甚至交、扬二州郡县长官也请愿能准许他们治下大姓北上贩奴,或是就地贩奴,参与到贸易当中。
刘禅也发下文书,在台湾设立建安巡检司,由官方开辟航道,设立港口,准许他们上台湾捕奴,或是参与到其他的海洋贸易当中。毕竟交广的珍珠天下闻名,可贸易到北方。
诸葛瞻微微挑眉,问道:“东夷多否?”
诸葛瞻经历了地方及尚书台的历练,较前世具体更多治理经验,他看出了捕奴令的局限,若人口不多是无法支撑得起长久的奴隶贸易体系。
杜预伸出手指,比画说道:“三韩往昔之时大者万余户,小者数千家,各在山海间,地合方四千余里,民有百万之数。今三韩五郡民众不过二十万余万,安能不足?”
“且东方海岛之上,有倭奴、大和、狗奴等国,此地百姓短小,髡头,好文身,却不善斗。陛下言若三韩不足,可往此地捕奴,足以富韩州。君在位期间,可借捕奴之风,教化当地百姓,开垦田亩,发展水利,饲养牛马,以富百姓。”
刘禅颁发捕奴令,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加快汉化三韩的脚步,借大族东风,发展当地的畜牧业、农业。而不是让地方官只顾短期利益,不考虑长期利益。
当然三韩经验不能借鉴到他地,相较于交州蛮、北方胡人、南蛮,三韩东夷和倭人还是比较好欺负,大汉军队便于镇压。若是对北方游牧民族搞捕奴令,纯粹是为了逼反他们,边境难以安宁。
诸葛瞻捋着短须,说道:“元凯之意,瞻亦知也。某治政期间,当招募山间百姓下山,免于捕奴之患,引水开渠,教化风俗,授予诗书,行汉书,言雅语。”
杜预鼓掌喝彩,说道:“思远才思敏捷,真番大治,有赖于君也!”
“不敢!”
两人正事又交谈了半晌,杜预问道:“思远从长安而来,不知当下长安如何?”
诸葛瞻沉吟少许,说道:“长安政局安宁,只是又有开国老臣去世。去年陛下五旬庆生,关仆射以为旧宫狭窄,难显大汉威仪,以为可重建长安城,兴修宫殿,陛下准其奏。”
“宴上群臣请陛下封祭泰山,陛下准其言。欲在今年冬临幸泰山,封祭天地,并在泰山之上增祭文武庙,供奉历代名将文臣。不过陛下身体仍是健壮,未见疲态。”m.
杜预感慨一声,说道:“我赴韩州之时,陛下身体健壮。居边十年,今当还朝,陛下年事已高,而我也年近四旬了。”
“今费司徒病重,有诸多老臣逝去,杜君回国,陛下当有重用。”诸葛瞻说道。
杜预点了点头,问道:“太子如何?”
诸葛瞻斟酌一二,说道:“太子居位已有二十余年,品德达人,精通政法,今参国事,多有建功。待陛下百年之后,太子当为贤君。”
杜预捋着短须,担忧说道:“若我没记错,太子与某年岁相仿。某曾闻太子近年以来,身体日渐不爽……。”
杜预言语隐晦,但却可以听出他对太子身体的担忧。相比于当今陛下的身体,太子的身体有些脆弱。
“慎言!”
诸葛瞻阻止了杜预发表的言语,让他谨慎言行。
“嗯!”
杜预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不妥,停止了话题,与诸葛瞻又闲聊起自己在三韩的趣事,同时也问候诸葛乔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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