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虽姓曹,名为宗室之人,但是曹真本姓秦。曹操收养义子颇多,成名能担大用者,不过寥寥数人。
曹真目前虽是曹魏脊梁,但他也不敢多说言语,恐惹祸端。
是故曹真面对曹叡此番言语,只能应和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去年有过,不能破黄权。致使折损兵马,连累郝伯道(郝昭)战死,还被其牵制于五丈原许久,导致陇右被夺,实乃臣之罪也!”
曹叡摆了摆手,苦涩说道:“卿勿说此言,朝廷战略亦有失误,被西蜀迷惑,以为诸葛会攻关中,陇右放松懈怠,被其所趁。更没想到东吴会出兵帮助西蜀,出兵十万与壮侯战于石亭。”
闻言,曹真也是垂首默然,有些惭愧。朝廷之上虽对陇右之失定论为非战之过,但曹真自己一直心中难以释怀。
此次举十八万军讨伐西蜀,不能不说没有曹真个人心理因素的影响。
曹叡发泄心中不悦,说道:“大魏艰难至此,不曾想还有小人散布谣言,欲让东阿王(曹植)入京,令大魏有宫门之祸。朕非不愿追究而是怕有多生事端,令外寇有机可乘。”
说完,曹叡意识到自己失言,正准备换个话题时。
沉默半响的曹真,开口缓缓说道:“陛下勿忧,臣受武帝遗德,文帝重用,当今中原非陛下不可为帝,天下非曹氏不能为主。臣必当持剑领军,护卫曹氏天下,方可报陛下器重之恩。”
“臣先前身为关中都督,执掌雍、凉二州军事,陇右之失,臣理因受罚。陛下不以臣之过,又迁臣为大司马,着臣大任,领倾国之兵,以伐西蜀。臣此次西行,必不负陛下之托。”
曹叡停下脚步,有所感触,叮嘱说道:“西蜀君明臣强,朕也颇闻刘禅勤俭爱民,礼遇士人,以用人为长,西蜀百姓、士人多有归附。诸葛亮与刘禅共为一体,名为君臣,实为父子。”
“此二人亲密无间,信任有余,不可离间,诸葛之诏恍如刘禅之诏。诸葛之才,可比管仲、乐毅;其才治国为长,军略次之。秦州都督黄权为托孤大臣,军略为其长,治军严明,不可轻下。”
顿了顿,曹叡说出心里话,缓缓说道:“大司马,是故此次伐蜀,因以不败为先,取胜在后,世事不可强为。十八万大军已是我大魏能抽调的所有机动之兵,望大司马以壮侯为鉴!”
曹真也是点头同意曹叡的看法,经常与大汉打交道的他,如何不知大汉乃是劲敌。
曹叡摇头轻笑,说道:“西蜀乃为大魏大敌也!朕只是希望大司马小心行事。”
说完,曹叡端起酒樽,朝着曹真,温声说道:“曹卿远赴西北,征讨西蜀。朕愿卿再此敬将军一樽,望将军得胜归来。”
曹真接过侍从递来的酒樽,恭敬说道:“多谢陛下,真必不辜负陛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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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三国志·魏书·杨阜传》:阜常见明帝著绣帽、被缥绫半袖。阜问帝曰:“此于礼何法服也?”帝默然不答,自是不法服不以见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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