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俊美如妖。
只能说怎一个丑字了得？
这……
除了凌云和凌风尊者，以及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凌霄尊者，其余人都傻了！
这是天目道尊？
因为他那个古怪的规矩，除了凌云尊者师兄弟三人，天目宫门人，并无一人真正看到过他的真正面目，根本没想到，他们视为信仰的道尊，竟然……连个人都不是？
此时此刻。
他们突然明白天目道尊那个古怪的规矩因何而来了。
扪心自问。
他们自己要是长这样，也不喜欢被别人看。
不知为何。
看到天目道尊的真面目，顾寒心里突然对鬼三娘生出了一丝浓浓的愧疚感！
终究！
是三娘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
“邪怪？不对！”
“还有人的气息！”
重明见多识广，重瞳之中神光一闪而过，已是隐隐看透了对方的虚实。
表面上。
对方是一只虚空邪怪，可内里，还是个人！
“哎呀呀！哎呀呀！”
阿剑捂住眼睛，露出了一条宽宽的指缝，无情嘲讽道：“大眼儿，你怎么比以前更丑了？天底下丑有一石……你一个人全占了，让别人怎么活？”
顾寒有些诧异。
他发现当年树苗子对鬼三娘，还是嘴下留情了！
天目道尊突然沉默。
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想这样。
当年。
他尚未成就不朽之时，外出游历之际，曾和一个死敌拼杀，最后虽然成功斩杀了对方，可自身也被打碎了肉身，仅剩一缕残魂，性命垂危之际，偶遇了一只虚空邪怪，无奈之下，只能用秘法侵占了邪怪的意识！
也因此。
他身兼人和邪怪之优点，虽然丧失了身为人的大部分特征，可也因祸得福，实力大进，在修炼之路上引吭高歌，一日千里，最终击败了所有对手，在天目大世界成就了不朽之境！
自此之后。
他便不再以真面目示人，且在漫长的岁月中，那些知道他真正根底的人，几乎被他杀了个干干净净！
可如今……
“本尊，自有本尊的难处。”
他突然开口，声音里没了先前的愤怒，只有无尽的平淡和杀机。
“你们不理解便罢了。”
“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尊的威严？真以为本尊这个不朽境，是路上捡来的不成？”
语气依旧平淡。
只是平淡之下，蕴藏的却是无尽的毁灭和杀机！
轰！
轰隆隆！
不朽之威蔓延，近乎没有止境，引得星空震动不停，大道法则齐鸣，无数幽黑色的雷霆凝聚而来，带着无尽的毁灭之意，沉沉地压在了众人心头！
“哎呀。”
阿剑咋舌：“大眼儿生气了！”
“你！”
天目道尊独目一转，死死盯住了他，幽幽道：“昔年的那些恩怨，便不提了，今日，你又是无端来搅局，还要护着他们！你真的要为了他们，和本尊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不成？”
阿剑没说话。
偷偷看了一眼顾寒的表情。
“问题不大。”
顾寒笑了笑，淡淡道：“一切，都交给剑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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