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得太早了。”
顾寒随手把它摸秃，淡淡道：“太远了，能不能来还两说呢。”
他很清楚。
纵然黄泉符炼制的时候掺入了一丝黄泉法则，有着种种神异的能力，更能依托黄泉法则进行超距离传讯，可也有一个弊端！
时间！
虚寂广袤无边。
黄泉殿距离他所在的位置更是不知道有多远，他不知道这消息到底什么时候能传回黄泉殿，也不知道黄泉殿主收到消息之后，到底能不能及时赶过来，毕竟当时对方赶到南林中域，可是用了足足半个月的。
树苗子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支棱得有点早。
然后它果断地选择溜回顾寒胯下。
……
广袤无边的虚寂内，一座黑色古殿悬浮其中，透着无尽的幽冷和神秘。
自然的。
就是黄泉殿了。
“如何了？”
殿内深处，黄泉殿主看着鲁远问道：“那警示消息可都传了出去？”
“已经传了。”
鲁远想了想，又道：“只是殿主……您带回来的消息太过突然，仍有一部分摆渡人还在任务中，暂时无法收到咱们的警示。”
“知道了。”
黄泉殿主点了点头。
“殿主。”
鲁远忍不住道：“其实无数年来，倒不是没有鬼族混入咱们摆渡人的先例，只是他们的办法太过拙劣，能轻易被识穿！可如今……恕我直言，若真有那种诡异的神通，咱们延迟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知道，怕是……有些晚啊！”
“……”
黄泉殿主没说话。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除了警示，他也没有其余的好办法，而且若非顾寒将这个消息带给他，怕是隐患比现在还要大十倍不止。
“罢了。”
他摆了摆手，“只要有一在，咱们的根基，永远不会被动摇！”
闻言。
鲁远心下稍安。
一号摆渡人，就是黄泉组织内所有人的定海神针！
顿了顿。
黄泉殿主又问道：“对了，冯十六回来了没？”
鲁远嘴角一抽。
自黄泉殿主上次回来，已经是第三次问起这名摆渡人的下落了，原因……让人哭笑不得。
改名！
“殿主。”
他忍不住道：“严格来说，他现在还是冯十一。”
“早晚得改，先叫着。”
鲁远：……
“他也在任务中，并未归来。”
鲁远苦笑道：“只不过，他成为十一号摆渡人时间也不短了，他……能同意改名吗？”
黄泉殿主也很无奈，“那能怎么办，他不改名，他们俩就敢跟我撂挑子！”
有点气。
更多的却是欣赏。
他其实最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人才！
“唉。”
鲁远摇摇头，“他们两个也太胡闹了些，只有等冯十……十六回来，跟他好好商量商量了。”
他也明白。
黄泉殿主有两个特点。
惜才，护短。
若非顾寒和冷妹子足够优秀，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如此荒唐的要求的。
“冷十一倒还好。”
黄泉殿主似明白他的想法，解释道：“可顾十他……绝非一般！”
提到顾寒。
他万年不变的心境也出现了一丝波动，语气有些欣喜，“有些事，我无法与你言明，只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若他能够顺利成长起来，绝对……会成为黄泉鬼族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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