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柔声说道:“妙玉姐姐,是先前珩哥哥教我画的那幅画,重在形似,纤毫毕现,栩栩如生,这两种技法不是一种画风,我想试着将两种融合在一起。”

  妙玉抬眸瞥了一眼贾珩,道:“这是你和她说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四妹妹于绘画一道颇有天赋,恰巧我知道一种肖像形似的画法,所以给她简单说了说,四妹妹就留了意,许是融进了绘画技巧之中。”

  妙玉轻声说道:“一开始不要学的太多了,先把一种技法风格臻至精妙,再行推演融合,大凡开宗立派者,无不如此。”

  贾珩端起一旁的茶盅,抿了一口,看向容颜清冷的妙玉,笑了笑道:“你是这方面的丹青妙手,你来教着她就好。”

  妙玉出身官宦之家的小姐,先前只是以为诗才无双,看来于琴棋书画一道应该都有不凡造诣。

  妙玉清声道:“惜春天赋不错,也愿意静心去学,将来有一天或能有一番造诣。”

  惜春先是看了一眼贾珩,又看了一眼妙玉,眨了眨眼,心头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异样,今个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两个人见面之后,怎么不吵架了?

  贾珩看着两人谈论着画轴,也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心头虽有遗憾,但也没有再留下,起身离了妙玉所居院落,打算回去陪着可卿。

  ……

  ……

  扬州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清冷月辉洒落在一方碧波荡漾的瘦西湖,夏夜晚风习习,吹拂着瘦西湖侧的鹤园,松涛明灭不定,在灯火通明的亭台楼阁之上,隐隐传来轻歌曼舞之声。

  扬州八大盐商的五位,黄日善、黄诚、鲍祖辉以及马显俊、程培礼等人围拢一桌,饮宴谈话。

  “汪老爷子怎么说?”程培礼放下茶盅,抬眸看向黄日善,目中满是担忧之色

  黄日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汪老爷子说刘老大人鲁莽了,这般将运库账簿焚之一炬,只怕会提前引来朝廷的介入。”

  先前盐运司列放有文牍的仓库被付之一炬,自是扬州盐商以及两淮都转运使刘盛藻的手笔。

  下方坐着的马显俊,目光阴沉如铁,冷声说道:“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是啊,这齐阁老似要在金陵核销盐引,清查历年盐库课银收支结余,可这账簿哪里经得起查,就是一团烂账,真要查,那上上下下都要鸡飞狗跳。”鲍祖辉面色忧心忡忡,低声说道。

  马显俊说道:“现在正好,朝廷纵是想查,也无从下手。”

  程培礼面色凝重如霜,低声道:“就怕朝廷借口此事,大动干戈,再派那等强势之人过来查察,上次永宁伯在淮安督河,这位武勋的手段,诸位有目共睹,现在河道衙门的吏员还没补齐,此人如来扬州,势必要起腥风血雨。”

  黄日善道:“程兄不必过于忧虑,纵是那位永宁伯南下查察,也不至乱来,没有证据,他也拔剑四顾,茫然无敌。”

  “是啊,先前金陵的那几家还不是一样,倒卖官粮,也没见永宁伯动他们一根汗毛,就是因为没有证据。”黄诚接话说道。

  其他几人闻言,频频点头称是。

  事实上,贾珩先前对囤货居奇的金陵官宦子弟在淮安府倒卖粮食的部分“容忍”,起到了一些迷惑作用。

  程培礼面色微顿,说道:“永宁伯不容小觑,此人能以未及弱冠之龄的少年,成为掌国枢密,手段绝非只有那些。”

  “程兄说的不错,总之,未雨绸缪,不得不防。”黄日善手捻颌下胡须,赞同说道。

  马显俊冷声说道:“既是未雨绸缪,那京里那边儿如果有什么消息,也当派人递送过来,如真是来者不善,我们也不能猝不及防,坐以待毙!”

  这时代的商贾原本就深知信息的重要性,扬州盐商除在神京有着扬州会馆外,还有其他产业,不仅是做生意,还要打探京中的消息,然后通过飞鸽传书或者快马递送回来。

  “马兄,不要胡来。”程培礼皱了皱眉,面色郑重说道。

  马显俊目中冷色敛去,笑了笑道:“放心,最多使一些自保手段而已,谁敢明着对抗朝廷?”

  玉兔西落,金乌东升。

  翌日,天光大亮,贾珩听完刘积贤汇报准备南下的舟船事宜,让人打发了人回去,拿起扬州方面的情报汇总,继续翻阅着。

  “公子,楚王妃与北静王妃来了,奶奶说是让你过去。”晴雯禀告道。

  因为甄雪的女儿水歆,已认了秦可卿为干娘,而贾珩作为干爹,怎么要见一面,赠送礼物,作为认干亲之礼,先前因为刚刚返回京中太过“繁忙”,就没有顾得上。

  贾珩放下手中的书册,想起北静王妃甄雪的柔润,面色一顿,沉吟说道:“那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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