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她做肉垫子就是了。
贾珩面色顿了顿,一时默然。
为何咸宁与婵月就这么笃定他心存不轨呢……夫妻之间的信任呢?
晋阳长公主府——
后宅之中,灯火通明,明煌如昼。
姿容艳媚的丽人伸出一只纤纤素手,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丰润、明丽的玉颜上现出关切之色,问道:“城中有多少家勋戚准备配合新政?”
元春柔声道:“邸报目前有十一二家了吧。”
“十一二家,还是有些太慢了。”晋阳长公主玉容现出一抹怅然之色,柔声说道:“有些勋戚仗着年龄大、资格老,可能不将咸宁这年轻姑娘放在心上,本宫如不是有孕在身,去一趟游说游说就好了。”
元春柔声道:“殿下不必忧心,这些事儿交给珩弟做就是了。”
晋阳长公主道:“明天派人催催他,回来了以后就到府上吧。”
说着南下陪着她们娘俩儿的,但现在却见不着什么人了。
元春“嗯”地一声,丰润玉颜上蒙起思念之色。
自从那天初至金陵,珩弟几天都没有过来了。
就在这时,怜雪从庭院中走进厅堂,来到丽人身侧,微笑说道:“殿下,卫国公来了。”
晋阳长公主闻言,娇媚玉颜之上喜色流溢,柔声说道:“元春,你去迎迎,真是不经念叨。”
不大一会儿,就见贾珩与咸宁公主、小郡主来到府中。
晋阳长公主雪肤玉颜之上笑意嫣然,温声说道:“你过来了。”
贾珩行至近前,落座在丽人的软榻上,拉过那绵软温暖的素手,温声道:“我过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还好,每天不都是很清闲?不像卫国公,是个大忙人,一晃三五天见不到人。”
贾珩轻笑道:“这两天去江南大营了,去见了见水师军将,布置了一下剿寇的任务。”
许是有了身孕之故,晋阳有时候会表现出一两分黏人之态。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说道:“那可是正事了,江浙沿海那边儿可是还不太平?”
贾珩道:“这次彻底扫清海寇,顺便也是练兵,明天,还得去安南侯府上一趟。”
先前安南侯率先响应朝廷的新政,他去拜访一番安南侯,看那位老狐狸会提出什么条件。
晋阳长公主瞥了一眼那身形高挑、纤丽的少女,柔声道:“咸宁最近帮着你先生去游说那些勋戚了?”
咸宁公主笑了笑,柔声道:“帮着游说了几家,先生说要成立一家远洋公司,带着一些勋戚出海行商贸之事,还有通过皇家银号帮着那些勋戚储蓄付息呢。”
晋阳长公主说着,将密布疑色的美眸投向那少年,道:“远洋公司是做什么的。”
贾珩将皇家银号以及远洋公司的关要,简单叙说了一番。
晋阳长公主默然了一会儿,说道:“的确是门好营生,这进项一增一补,如此一来,也未必再因清丈田亩一事而记恨于你了。”
贾珩道:“我就说这个用意,到时候让咸宁牵这个头儿,她也能有个事情做,在家不至于太闷。”
“你倒是宠她。”晋阳长公主轻笑一声,低声道。
贾珩握住晋阳的纤纤素手,低声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吧,明天我再去安南侯府上。”
咸宁公主笑道:“先生,我和婵月也过去吧,也好照顾着。”
晋阳长公主羞恼道:“你又想胡闹。”
反正她需要严防死守,不能让咸宁那些欺负她的小心思得逞。
贾珩看向已是彤彤红了脸蛋儿的李婵月,道:“咸宁,你去和婵月好好歇着吧。”
咸宁每次都能给他整出一些新花样,或者想用这种法子让他好好过日子?
但却不知道这样只会提高他的阈值,犹如以地事秦,而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欲急。
晋阳长公主那清冽不失妩媚的凤眸乜了一眼两人,轻声说道:“咸宁回屋歇息,让婵月过来罢。”
贾珩:“???”
心头一跳,连忙抚平了心绪,有些事儿能做不能说。
李婵月羞红了脸蛋儿,嗫嚅了下,低声道:“我和表姐一块儿回去睡觉的。”
陈潇坐在梨花木制的椅子上,正自品着香茗,见此,忍不住瞥了一眼正在说话的几人。
这也太过荒唐了。
尤其是晋阳姑姑明明知道他,如何还能惯着他?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婵月终究是没有过去,与咸宁公主歇息不提。
……
……
另外一边儿,甄宅,夜色低垂,华灯初上,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打落在芭蕉上。
西跨院厢房中,两道纤丽、娇小的身影投映在床榻里间的墙壁上。
甄兰将手中的三国书稿放下,对一旁的甄溪说道:“溪儿妹妹,我去见见大姐姐。”
甄溪柔柔应道:“兰姐姐去罢。”
甄兰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着甄晴所居的庭院行去。
此刻,厢房之中,灯火彤彤照人,甄晴手里拿着一份话本翻看,妖媚、明丽玉颜上蒙着一丝担忧。
甄雪道:“姐姐,天黑了,视线不清,别伤了眼睛才好。”
“天天坐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儿,有些闷得慌,只能寻些话本来消遣了。”甄晴放下手中的簿册,揉了揉太阳穴,感慨说道。
甄雪柔声说道:“要不请一台戏班子,过来唱几天大戏罢,或者那唱昆曲的,姐姐也听听,也好解解闷儿。”
甄晴闻言,眼前一亮,说道:“那也挺好的。”
这时,女官举步进入厢房,轻笑说道:“王妃,三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