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艳羡,乃至恨不得以身相代,但纵然如此,凤姐都没有借着酒意去“勾引”着贾珩,这又是与李纨的不同之处。
李纨在喝酒之后的一些表现,红楼原著除却稻香村外的喷火杏花等一些隐晦的暗示,还有原著第三十九回吃螃蟹宴,众人吃酒几乎是明文电报。
李纨揽着平儿笑道:“可惜这么个好体面模样儿,命却平常,只落得屋里使唤。不知道的人,谁不拿你当作奶奶太太看。”
平儿一面和宝钗湘云等吃喝,一面回头笑道:“奶奶,别只摸的我怪痒的。”
李氏道:“嗳哟!这硬的是什么?”
平儿道:“钥匙。”
……
平儿也不多言,只是帮着凤姐收拾着残局,然后准备着热水。
凤姐返回厢房,来到浴桶之前,去着衣裳,打算洗澡,然而并拢的纤细笔直稍稍离得远一些,就觉得异样不停。
平儿眼尖,心头一惊,不敢多看,低声道:“奶奶,这……这别是有了孩子。”
凤姐艳丽脸颊羞红如霞,又是啐了一声,低声道:“可卿过门儿这么久都还没孩子,我瞧着他身子别是有什么毛病,也不去寻太医好好看看。”
平儿也不再提醒,说道:“奶奶,毛巾。”
正低头解着衣裙,忽而就是一愣,分明瞥见雪白丰翘之上的红印,轻轻抚了下,关切问道:“奶奶,这是刚刚摔着了?”
“别问了,问的人心烦。”凤姐只觉两腿颤抖,差点儿站不稳,芳心悸动莫名,羞恼说道。
简直是不成体统,难道他平常就是这般对可卿的?
说着,光洁如玉的脚踝踏起竹榻,随着“哗啦啦”声音,丰腴娇躯进入浴桶之中,随着热气袅袅而起,放开的花瓣以及香料在整个水中漂浮,温水洗过凝脂般的肌肤。
凤姐一张艳丽如霞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不知为何又是想起昨晚那抵死纠缠。
其实贾珩除了一开始问着凤姐为何穿可卿的衣裳外,并没有说什么体己话,差不多全程无言语交流……但正因为如此,加上一些翻来覆去的花样,反而让凤姐委实猜不透心思。
凤姐难免如闺阁中的少女一般胡思乱想,那人是不是心里有着自己?
不然昨晚怎么能…翻来覆去,不厌其烦的折腾着自己?
其实并不知道贾珩更多还是……致敬原著。
谁让贾琏说凤姐换个姿势都不许的?
明明表现正常,羞愤归羞愤,但那种似拒未拒的矛盾之态,也别有一番意趣。
或者说,性情要强的花信少妇心底最深处还隐藏着一丝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情感期待,希望那一脸淡漠的某人痴迷自己……
这可不是贾瑞,那直接让凤姐觉得恶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是大汉一等永宁侯,军机大臣,京营节度副使,太子太保兼兵部尚书,锦衣都督!
别是没有昨晚那一遭儿,纵是寻常妇人听闻这等人物为自己寸心若狂,都会暗暗得意莫名。
但凤姐幻想时间过后,心底理智又只有三个字。
不可能!
自己是寡妇,以往那人就看不上自己的一些狠辣行径,昨晚自始至终都声音平淡的样子,好像根本激不起一丝情绪。
凤姐纤纤素手搓洗着秀颈,然后搓洗着粮仓,不知为何,就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将心头纷乱的杂念驱散。
她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呸,她又不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那是可卿的男人,昨晚只是一场梦罢了。
……
……
荣国府,荣庆堂
十二架屏风以及月亮形暖阁木架,将前后五间的萱堂分割出里外几重,而摆放着各式名贵花瓶瓷器的厢房中,人头攒动,说说笑笑。
铺就着软褥的一方罗汉床上,贾母上了年纪,原本觉就少,下首的绣墩左侧陪同着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以及李纨、曹氏等几个年轻媳妇儿。
右侧绣墩上则是坐着宝钗、黛玉、迎探惜三春以及纹绮,湘云、宝琴,甄兰和甄溪。
因为这几天过年,一众姊妹也不可能都在大观园,贾母是喜欢热闹的,就唤来了一众莺莺燕燕过来听戏。
嗯,宝玉也在一旁的绣墩上坐着,与湘云、宝琴几个有说有笑,只是不时拿眼去偷瞧着黛玉,观察着黛玉的神色。
黛玉正在与宝钗在一块儿小声说话,自从那天两人互拆书信阅看之后,关系较之往日都亲昵了许多。
宝玉目光期待地问道:“宝琴妹妹,这真真国她做的诗,还有留存吗?”
原来方才宝琴提及前往南洋诸国游历,提及了真真国做了一首诗。
湘云笑道:“爱(二)哥哥,这是宝琴姐姐杜撰而来的也未可知呢。”
宝玉笑道:“宝琴妹妹杜撰这些作甚,再说纵是杜撰也无其他,除四书五经之外,世间杜撰多了去了。”
湘云道:“爱(二)哥哥又说胡话了,仔细别让舅老爷听见了。”
贾母笑着看向宝玉以及那玉颊丰润的宝琴,说道:“琴丫头,你在园子住,不如在我这儿住着,也能宝玉说说笑笑便宜一些。”
自从宝琴过来以后,贾母就喜爱这个肌肤莹润,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前不久还将一件珍藏多年的斗篷送给了宝琴,让王夫人收了宝琴为干女儿。
宝琴笑了笑,白腻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儿之上酒窝乍现,两个小虎牙更显天真烂漫,说道:“老祖宗,诺娜还在园子里,珩大哥让我陪着她的。”
她出了园子,想见着珩大哥就不方便了。
宝钗看向自家堂妹宝琴,莹润玉肤脸蛋儿之上见着浅浅笑意。
宝琴的性子天真活泼,看着比她要讨老太太的喜欢。
黛玉粲然星眸眨了眨,笑道:“老太太挺喜欢宝琴的。”
她如今也明白过来,当年老太太让她住在屋里,除了爱护以外,只怕还有别的心思。
幸在……遇到了珩大哥。
宝玉那宛如银盆的白腻脸蛋儿上,满是温和的笑意,完全不见当初摔玉的乖戾之气,道:“是啊,宝琴妹妹,老太太这边儿热闹一些呢。”
自从那劳什子大观园修好以后,府上的姊妹,新来的姊妹都搬进里去居住,这究竟是谁让修的?
为什么不让他进去住啊!
宝琴笑靥甜美,水润杏眸见着一丝慧黠,笑道:“宝二哥,你过了元宵节,不是还要去着学堂?那时候也见不着宝二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