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笑问道:“为什么不是孙策?”
他的开局还真是出身寒微的刘备,身上只有一个宁国一脉的头衔,当然在某种程度上也为他获得天子青睐打下基础。
而接下来是孙策,然后曹孟德,诸葛亮,司马懿……
嗯,后续回目还没写,现在还不能剧透。
“孙策虽然领兵平定江东六郡,但占了祖辈的便宜,你一穷二白,能有今日完全是靠着一刀一枪拼杀而来。”陈潇目光定定看向少年,轻声道:“况且孙策命数不详,不提也罢。”
贾珩看向那少女,道:“也不能说全靠我一刀一枪而来,这其中也多赖潇潇之力,如果我是孙策,那潇潇就是我的大乔了,真是贤妻良母。”
陈潇:“……”
少女听着贤妻良母之称,心头羞喜,妍丽脸颊却有嗔怒之意,说道:“那谁是小乔?咸宁?”
未等说完,却见那少年再也按捺不住,凑近过来,噙住那两瓣粉润微亮的唇瓣,清清凉凉的薄荷在口齿之间流连徘徊。
陈潇娇躯微颤,宛如撑着油纸伞行走在烟花三月的金陵街巷,暮雨潇潇,天色茫茫,不知归途。
直到贾珩再次直奔雪梨,大快朵颐之时,一树树彤彤如火的桃花,早已无声落满了钟山。
贾珩与陈潇腻了一阵,抱着陈潇,说道:“潇潇。”
从当初原本只是想借潇潇之力,再到如今真的开始喜欢这个少女。
陈潇揽好衣襟,以布袖擦了擦雪梨上的口水,清冷眉眼之间满是羞恼,梨蕊脸颊嫣红如血,清冷的声音打着颤儿道:“天天就知道胡闹,就不能正形一会儿。”
以往见他如小孩子一般在甄家妖妃怀里风卷残云,觉得如果易地而处,非要狠狠给他一拳才是,可真临到自己身上,却发现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生不出推拒之心,反而心底有些窃喜。
她,她一定是病了。
贾珩温声道:“这几天在军营公干,也不好与你亲昵,这不是想你了,等到了京城,又是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
陈潇轻轻叹了一口气。
心底也生出一股不舍,这段时间从金陵到粤海,不知经历了多少,两人不仅是情侣还是并肩迎敌的朋友。
贾珩道:“潇潇你留在金陵也要多加留意才是。”
陈潇“嗯”了一声,忽而手指上有着异样,却是一枚戒指串在自己的手指上,皱眉道:“你给我戴这个做什么,我平常不戴这个。”
“不戴的时候取下来就是。”贾珩轻声说,附在少女耳畔,轻声说道:“就是想套牢你。”
类似的情话只是听得多了,不容易上头,但并不代表不喜这些甜言蜜语,真就你跺你也麻。
陈潇抿了抿樱唇,冷哼一声,轻轻握着纤纤玉手,心头那股欣喜却再次抑制不住。
他这些撩拨人的手段,真的当她不知道?
两个人依偎了一会儿,贾珩轻声说道:“好了,我去看看林妹妹她们,和她们说说回京的事儿。”
因为快要回京,钗黛那边儿还有一堆的事儿。
陈潇横了一眼少年,整了整略有几分凌乱的衣襟,幽声道:“去罢,我也正好要一个人静静,看看书。”
陪着他的林妹妹当紧。
另外一边儿,近午时分,冬日日光透过枝叶扶疏的梅花树,在一座糊有窗纸厢房上投映下摇曳的风影,而门上挂着一道棉被褥子,隔绝凛冽寒风,正是宝钗所居的庭院。
厢房之内,温暖如春,花香怡人,目之所及,钗裙环袄,莺莺燕燕,一颦一笑都是青春靓丽的气息。
宝钗则是坐在靠着窗扉的炕几上,与丫鬟莺儿一同打着络子。
湘云、宝琴几个女孩儿聚在一起小声说笑,黛玉、探春与甄兰、甄溪则在不远处下着棋。
东窗下的书架旁,李纹和李绮拿着一本书,轻轻翻阅着,两个少女沉浸在阅读当中。
还坐着一个小萝莉水歆,正拉着诺娜的手,稚丽的细眉之下,一双灵动剔透的眼眸骨碌碌地看向诺娜。
诺娜笑了笑道:“你看我做什么?”
这几天,诺娜也有些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歆歆扬起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好奇说道:“诺娜姑姑的眼睛怎么是蓝色的呀?”
湘云轻笑说道:“生下来就这样的。”
另一边儿,黛玉正在与甄溪下着围棋,甄兰在一旁观战,不时支应着。
这时,湘云走将过来,轻笑说道:“三姐姐,谁的棋力好一些?”
探春柔声说道:“是你林姐姐的棋力要强上一些。”
黛玉捏着棋子放在棋坪上,少女清丽如玉的脸蛋儿笑意浅浅,说道:“我这棋力比着二妹妹还是要差上不少的。”
甄兰轻声道:“早就时常听云妹妹说,京里的荣国府里有个擅长下棋的妹妹,怎么没有见着她南下?”
黛玉柔声道:“二妹妹是不愿出远门的,现在在府上。”
这段时间,甄兰在宁国府中也与一众金钗熟悉起来,平常与贾家的一众金钗说说笑笑也毫无违和。
湘云道:“如是有一副麻将就好了,我们也能在一起玩着。”
宝钗闻言,放下手中的织绣绣品,水润微微的杏眸,凝视向苹果脸蛋儿上毫无机心的湘云,心道,你也想玩着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