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湖中却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刺激意味,嗯,还真有些像……
过了一会儿,贾珩将娇躯渐渐绵软如水的妙玉搂在怀里,耳鬓厮磨,嗅着少女发髻间的清香,又兰香的清雅,又有几分檀香的宁静。
妙玉嗔恼地拿着粉拳捶着少年,娇斥道:“你这登徒子,什么换衣裳,果然又是换着花样轻薄人。”
贾珩低头看向那精致如玉的五官,眉眼清冷不减分毫,但脸颊彤彤如火,一边堆着雪人,一边附耳低声道:“谁让妙玉换过衣裳之后,更讨人喜欢了。”
虽然早有所料,但还是要换着衣裳,还特意化了妆,口嫌体正直,的确讨人喜欢。
耳畔的温言软语让妙玉腻哼一声,这会儿被贾珩抱着,肌肤相近,只觉心头涌起一股安宁与欢喜,也不知为何,忽而想起往日少年的种种机锋,颇让她吃了不少亏,顿时冷声道:“不过是一具臭皮囊,红粉骷髅,没想到珩大爷如此着相。”
贾珩轻轻咬着娇小玲珑的耳垂,低声说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师太既然如此超脱、豁达,不若大慈大悲,将这红粉骷髅布施我一回?”
妙玉:“……”
贾珩看向娇嗔薄怒的妙玉,想起玉人往日清冷高傲的模样,就有些起心动念。
这就是文青女,口嫌体正直,而文青女所带来的灵魂共鸣的体验,难以言说,让人忍不住想要渣她。
“你……”妙玉正要张嘴说些什么。
却见这时,身后少年再次向自家脸颊凑近而来,窗扉上倒映着两道贴近一体的人影。
过了一会儿,妙玉弯弯秀眉之下,睁开一线星眸,捉住贾珩另外一只无处安放的手,原本那双晶莹熠熠、顾盼流波的明眸,甚至带着几许祈求之色,颤声道:“别……我为不祥之人,不能害了你。”
她沉沦孽缘欲海,不过来生下十八层地狱而已,但却不能害了他。
贾珩面色怔了下,喃喃道:“不祥之人?这怎么没……”
心头疑惑,正在停止的手果然察觉到不对,这不毛之地…妙玉什么时候出家剃度了?
见着贾珩说着说着,“错愕”甚至渐渐“恐惧”的神情,妙玉一颗芳心往谷底沉去,只觉娇躯僵直,一股无尽的绝望和黑暗袭来,让其四肢冰凉,禁不住闭上明眸,两行清泪自眼角无声流淌而下。
想来他也知她是不祥之人,已生出惮惧之心,从此之后大概不会再理她了。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压抑着心头的狂喜,凑到妙玉身旁,颤声问道:“师太,这是天生的?”
后世都是自行打理,这种天然而成的还是第一次见着,妙玉可真是人如其名,妙不可言。
可这好端端的,竟是哭起来了?
妙玉这会儿听着少年因为“担忧”而颤抖的声音,更是万念俱灰,柳叶细眉之下,双眸紧闭,绝望道:“珩大爷,我为不祥之人,生来克父克母克己,我原也该终身许佛,然六根不净,才有此孽缘孽报。”
世上最残忍的事儿,不是没有给她,而是给了之后又要夺回去,当年的亲情如是,现在亦如是。
贾珩一时无语,低声说道:“这是万中无有的大富大贵之象,怎么能说是不祥呢?还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妙玉:“???”
这……她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贾珩凑近而去,挑起妙玉光滑细腻的下巴,大拇指揩着少女脸颊的泪水,看着那泪光朦胧的明眸,温声道:“不祥之言,都是无稽之谈,至于你的身世凄苦,哪能和这些牵强附会在一起?如是要克夫,那就克罢,我命硬,我不怕。”
倒也明白妙玉的担心,不过那明明是无稽之谈。
妙玉闻言,芳心剧震,凝眸看去,却见那少年又是凑近脸颊而来,同时拨弄是非。
少女娇躯发软,已然不能自持,紧紧捉住贾珩的手,清冷如玉的脸颊上现出惧怕,急声道:“你不怕,我怕。”
她怕他出事儿。
贾珩面色默然了下,低声说道:“妙玉,让我看看罢。”
还是要解开妙玉的心结,倒不是为了一时欢愉。
妙玉:“……”
听闻其言,不由怔在原地,却见那少年已经用另一只左手,手指灵巧如蝶地解着腰带,单手宽衣,动作熟练至极,几是让妙玉心头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荒谬。
“别,别……”妙玉反应过来,伸手想要阻止贾珩的触碰,然而动作之间,却见襦裙披散,春光乍现,连忙拿着手慌忙遮挡。
贾珩这时惊鸿一瞥之间,又是怔忪,沉静如水的目光凝了凝,心头已是欣喜交加。
妙玉简直BUFF叠满啊。
抬眸看向双手抱膝,螓首紧贴膝前的妙玉,贾珩心头涌起一股异样,喃喃说道:“怪不得你单单喜欢那首诗,纵有千年铁门槛,终究一个土馒头。”
妙玉:“???”
少女眨了眨泪光悬起的明眸,芳心之中满是迷惑,但此刻与贾珩近是坦诚而见,羞涩战胜了其他情绪,曲腿而起,原本清冷如霜的雪颜脸蛋儿,已经羞红成霞,彤彤如火,偷偷瞥了一眼那少年,紧紧偏转过螓首。
贾珩也不多言,近前轻轻拥住已然羞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妙玉,笑着说道:“好妙玉,这有什么不祥的,多少人想有还没有呢。”
妙玉却只当是贾珩安慰自己,心头自是不信,不见往日凌厉分毫的细弱声音打着颤儿,幽幽说道:“我……我不能害了你。”
他是她的情郎,她不能害了他。
“要不这样。”贾珩沉吟片刻,忽而在妙玉耳畔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却见妙玉猛然清眸瞪大,几是难以置信,急声道:“珩大爷,不行的,不行的……”
那等不详灾祸之地,怎么可以?
然而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已然不由分说,分膝伏虎,以伶俐口齿消弭祸端。
妙玉娇躯发软,如遭雷殛,没有多久一会儿,只觉难以言说的感触袭来,蚀骨啮心,让人心头刺挠不已。
有诗为证:问妙玉雪中访红梅,贾子钰得趣馒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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