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晴笑了笑,拉过自家妹妹的玉手,轻声道:「妹妹,反正这也没外人,咱们姐妹说笑着,你羞什么?」
甄雪闻言,美眸白了一眼甄晴,嗔怪道:「姐姐再这般浑说,我不理你了。」
看着忽而颇有几分娇羞、扭捏的自家妹妹,甄晴笑了笑,也没有继续在逗弄着,说话间,拉着甄雪来到一旁的竹榻上坐下。
甄晴先是一下子坐将下来,竹榻似无福消受磨盘一样的丰软、浑圆,发出「吱呀」声音,而丽人身前的满月巅了几巅。
楚王妃甄晴看向随之坐下的甄雪,柔声说道:「妹妹,今天听朝堂上议起妹夫的事儿,但父皇是怎么打算,姐姐我也摸不准意思。」
甄雪秀眉微皱,抿了抿樱唇,语气难得见着几分幽怨、委屈,说道:「王爷在那边儿既是没有进展,回来就是了,何苦还在边关盘桓?」
「妹妹,你这就不懂了吧?大丈夫存身立世,还是以功业为要,现在明眼人都看出来,军机处掌管大汉朝的天下兵马,妹夫他现在是军机大臣,能不想做出一番功业来?「甄晴轻笑说着,看向自家的妹妹。
就在姐妹两人叙话之时,忽而从外间进来一个女官,正是甄雪的贴身女官,道:「王妃,永宁伯来了。」
楚王妃甄晴闻言,脸色微变,笑着说道:「妹妹,人来了。」甄雪点了点头,起得身来。
不多一会儿,就见着一个女官领着着素白锦衫长袍、锋眉朗目的少年,进入里厢。
「珩兄弟,你过来了?」见得来人如期赴约,楚王妃甄晴芳心一喜,艳丽的少妇脸上,笑意流溢,凤眸闪烁之间,不由多看了一眼那少年。
暗道一声,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说来眼前之人,比起自家妹妹还要小几岁,但却已是执掌枢密的军国重臣。
北静王妃甄晴在一旁,弯弯秀眉之下,莹润如水的目光投向那少年,见其只着布衣,神情朗逸,萧轩疏举。
实难与当日熙和宫前,百官御道两侧群跪,而大批锦衣府卫护送之下,一人按剑而行的少年联想在一起。
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亦然,不过毕竟是成***人,看了一眼,觉得心头有些异样,随即不再多看。
贾珩抬眸,看向甄氏姐妹,点了点头说道:「下了朝后,宫里赐了宴,来晚了,两位王妃等久了吧?」
甄晴嫣然一笑,声音娇俏道:「我和妹妹也才到没多久,珩兄弟是大忙人,百忙之中过来,没有耽搁你的公务就好。」
甄雪眉眼温宁,声音轻轻柔柔,也欣然说道:「子钰公务繁忙,原本想着子钰可能太忙了不会来了呢。」
「刚回京城,手头也没有什么事务忙着,再说,因为北静王的事儿,原也寻王妃说。」贾珩看向眉眼柔婉如水的花信少妇,轻声说道。
甄雪闻言,怔了下,轻声道:「让子钰费心了。」贾珩道:「王妃客气。」
「妹妹,珩兄弟,咱们两家都是几十年的老亲,都不用太见外的。」甄晴语笑嫣然说着,伸手相邀,说道:「珩兄弟,这边儿坐。」
贾珩点了点头,在甄晴的相邀下,落座下来。
此刻,三人的座位顺序是贾珩靠在门的位置,甄雪就近而坐,而甄晴在甄雪一旁,以便张罗酒菜,执壶斟酒。
迎着甄氏姐妹的目光注视,贾珩神色自若,徐徐道:「先前王妃托付的事儿进宫里时候问过,大同、太原那边儿的确有些问题。」
「哦?」甄晴放下茶盅,美眸微凝,一副征询之意。
甄雪微微转过身子,秀眉之下,明眸之中同样见着认真之色。
贾珩道:「北静郡王去了太原、大同,两地镇将都说兵额实缺,近些年并未克扣兵饷,虽有老弱,经过裁汰,已得实额,但朝廷对此言是普遍不信,想来北静郡王不信彼等之言,现在仍是滞留在大同军镇,查察细情。」
他不知北静王是怎么点兵的,当然大概率也不会七八万人列队一个一个清查,那就给镇将弄虚作假的空间。
「宫里是什么意思?父皇可见着不悦?」甄晴一只酥白如雪的藕臂垫在桌子上,目光惊讶地看向对面的少年。
贾珩道:「圣上倒并未说什么。」
想了想,转头看向柔润如水的目光中见着忧色的北静王妃甄雪,低声道:「王妃也不要太过担忧,等再过一段时日,以整军功成为名将王爷从太原调过来就是了。」
纵然是他去查察,也要麻痹一番大同、太原方面。
甄雪闻言,心头一喜,柔声道:「子钰,我也是这般意思,既然王爷那边儿没有什么进展,还不如回来,但王爷性情也执拗,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劝说不了,子钰看能不能劝劝王爷?」
甄晴目光闪了闪,轻笑道:「珩兄弟,可大同、太原方面确实有着问题,军机处也不能视而不见吧?」
「王妃,这个可是军国机要,王妃这般刨根问底?是不是不太妥当?」贾珩看了一眼甄晴,笑意微微地问道。
他不知楚王妃甄晴是什么心思,但心头仍有一些戒备。
甄晴闻言,娇媚、艳冶一如桃蕊的脸蛋儿微变,凤眸流波,似嗔似恼道:「珩兄弟不愿说的就不说,何必吓着我呢?」
略显凌厉的眉眼之间流溢着艳丽的少妇风韵,尤其说话之间,雪山颤颤巍巍,重叠明灭,无疑在这般衣衫单薄、清凉的夏日里撩人心弦。
甄雪也担忧地看向贾珩,攥紧了手帕。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和王妃说笑呢。」
沉吟了下,冷声道:「整军经武事关朝廷大计,绝非彼等心怀鬼胎者可以敷衍塞责,如其不识大体,朝廷另有手段应对,绝不姑息养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