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战定胜负,战吧!”
凌厉剑气向外纵横,虽然截脉封存了大部分力量,但是紫杀剑的剑压无处不在,造成强烈负面效应。
在场之人措手不及,纷纷唤出成名兵器。田茂平没有狂妄到以少胜多地步。手里捏住五只机关瓢虫,趁着七人抵挡紫杀锋时突然放到空中,强光爆闪。而且一连五次,再高修为也瞬间致盲。
趁机行事,半米长剑芒来回吞吐,所有攻击落在丁原身上,不管他是不是佛祖上人派来的眼线,出于立威的目的,也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空间本就不富裕,再加上墙面上刷着金粉。五团强光竞相开花。纵然修士们擅长捕捉气机,双目刺得泪水狂流。不适感占据上风,出现了稍纵即逝地破绽,被田茂平逮住机会,连削七八剑,顿时鲜血喷涌。
“啊!”惨叫声回荡在包房,丁原非常怕死,左臂吃痛,顾不得现场具体情况,发出压箱底绝招,成为一道白炽光柱,轰开酒店地顶棚,夺命而逃。
田茂平收剑傲立,心中大呼侥幸,这个丁原要是发出拼命一击,恐怕要穿上作战服才能抵御,身为散人一点战斗意志都没有,不知道是怎么混上来的,不过此人逃跑速度倒是彪悍,手底下确实有两把刷子。
好整以暇看向众人,不等妙冲散人杀到,厉声说:“八大上人竞争排名,受到总门认可,几位与我无怨无仇,又何必来趟这里地浑水?还是速速离去吧!若执意相争,下面就不是暂时失明了,十息时间定夺,现在开始计时。”
先以武力震慑,再以身份压人,在心理上营造出一种强势,其实田茂平已经外强中干,使用八卦炼妖祭坛需要时间准备,毛先生的机关杰作尚在合体当中,蛊虫的培养也不能一蹴而就,除了鸣雷作战服拿得出手,再无其它强大手段。
不走更待何时?除了妙冲散人气鼓鼓立在原地,其他人抱拳而去。
“你不走吗?”田茂平看向妙冲,与黑巫上人的交易一直在隐秘环境中进行,协议之时提出了许多操作细节,不能露出马脚,即使佛祖上人迁怒也无证人对质。
正像林凤儿说得那样,已经成为天工上人,就不会那么快被取代。
妙冲坚决的说:“欧阳小鬼,别人怕你我却不怕,在最困难的时候毛先生帮助过我,咱们找地方打一场如何?你若输了,向死者磕头认错。我若输了,以后退避三舍,不再纠缠。”
略一沉吟,田茂平答道:“也好,不过我有要求,必须纯粹比试剑法。你大概发现了,我身上气息微弱,那是因为封住了经脉,与毛先生一战伤势过重,只有通过这种办法调养,才能杜绝后患,所以我们进行的乃是君子之战,任何歪门邪道都不要使出来,如何?”
“好,就依你。”
田茂平看向黑巫,沉声说:“等会我与妙冲散人对决,声势肯定会很大,时间也会久一些,第七上人的排名在下要定了,到时候你千万不要离开,今天,就在今天,了结此事。”
听到此话,黑巫上人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诧异:“佛祖上人难道要在今天动手吗?不好,财神与琴师肯定动了,这可比预先估计地时间提前不少,此地不宜久留。”
片刻后,只听“轰”地一声,偌大酒楼成为废墟,田茂平学富五车,除了精通机关术,对于建筑学也有涉猎,扫了几眼便摸清酒楼薄弱环节,与妙冲争斗中特意制造混乱,黑巫上人隐遁而去。
“嗯。对得起妖蛊了。与黑巫上人再无瓜葛,以后他来侵犯,就是生死大敌。”
施展全力对付妙冲,此人剑法显然下过一番苦功,尤其是他的巨剑开裂分离,形成八十一支黄金小剑,收发随心,于身前组成剑阵,明晃晃闪出千百道无形剑气,若不是紫杀剑自成方圆。根本无法抵挡其攻势。
同门斗剑时有发生,不过在山城大打出手并不多见,尤其是毁坏私营建筑,属于触犯门规。应当由戒律院明正典刑,田茂平身为执法者知法犯法,然而上面有人打过招呼了,所以根本没人来管。
酒楼成了残垣断壁,吃饭地弟子飘到空中观看,少妇毛灵芝也站到一块悬浮圆盘上。紧张地盯向战场。
田茂平一心想让黑巫脱身,严重低估了妙冲散人的实力,八十一支黄金小剑猎猎生风。与紫杀剑碰得火星四溅,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剑阵紧紧包围,真个作茧自缚。
没办法,只好拼了,紫杀剑洒出点点银光,发出轻微嗡鸣声,漫天寒霜飞度。
妙冲散人惊觉不妙。舌顶上牙堂。狂催真元,手里黄金主剑狠狠一抖。画地为牢,困住敌人。
“好难缠的家伙,一点机会都不给。”田茂平鼻凹鬓角见了冷汗,他的剑法确实精妙绝伦,可惜截脉之后无法施展较大杀招,所以冲不破妙冲的封锁线。
咬了咬牙,决定比拼耐力,截脉封存大部分力量不假,可是原有根基还在,维系时间会变得更加持久,唯一需要顾虑地,是无法适应对方地攻击强度,这一点需要交给强大精神韧性来解决。心神沉入古井无波状态,感觉周围事物一下子变慢了,黄金小剑运行轨迹稍稍浮现,见招拆招,稳扎稳打。
太阳西斜,黄金小剑还在死攻,妙冲心里那个郁闷啊,心说:“好个欧阳皓天,这种状态也能巍然不动,令人佩服!此子能有今日成绩,看来不是钻营得来的,而是有着实打实真功夫。他所使用的剑法极为高明,圆转如意,自成一系。更叫绝地是,每每准备狂催真元发出雷霆一击,却总能被他以不可思议方式压制住,从而不得不与之比拼耐力,难道就此罢手吗?”
这时候,田茂平首先沉不住气了:“妙冲散人,剑法上你我不分轩轾,今日赌斗到此为止如何?来日我们再做计较。”
并非怯战,而是发现有些不好苗头正在滋生,那个言语恶毒的少妇请来了二十几名剑客,紧紧围在最外面,同时不停在酒楼外围插上三寸高玉牌,若是拼得精疲力尽,岂不成了她的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