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经济协作区的性质决定的,毕竟,要协调两省事务,势必要有一个大于或者平等于两省最高权力之上的一个人。
许一山被两省推选为经济协作区的负责人,从这一点看,梁国明就知道许一山背后的力量在发力了。能坐上这把交椅,一定要得到两省的共同认可。是什么力量让两省都选择了许一山?唯一的解释,就是燕京有人在背后发了话。
梁国明当然清楚,以退下来的祝老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足以推许一山上马。祝老已经没有了过去重大的影响力,而且祝老在退下去之后,基本不问俗事。闲云野鹤的祝老并非完全放手了,一个人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历史使命感迫使着祝老还在关注着政局的变化。他偶尔出来指点一下江山的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
当然,许一山能顺利坐上经济协作区头把交椅,必定有在任领导的首肯。
也就是说,在许一山的背后,现在不但有原来的政治力量,也有现任的权力在提携他。这对梁国明而言,绝非什么好消息。
将两省经济协作区降格,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这样,他许一山即便坐上了这把交椅,他还是一个地方干部。
拒批的真实内幕,说穿了就是梁国明在狙击许一山进入燕京的权力圈子。
在梁国明看到胡进与许一山同来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愤怒的。但他表面上却没露出丝毫不悦之色。他客气、热情,甚至发出邀请二人同进晚餐的信息。
三个可以说,都是各怀心思,相互利用。
一切如他所料,胡进婉言谢绝,许一山被迫随他而去。
不管怎么样,只要胡进谢绝了,许一山断不可能扔下胡进,自己留下来与梁国明共进晚餐。
坐在回去的车里,胡进笑眯眯道:“梁国明这只狡猾的狐狸,还没将话说死嘛。老许,看来,你的这个经济协作区的批复还有一线生机啊。”
许一山客气道:“这主要是老胡你的功劳。你老胡都亲自上门说情了,老梁不会那么不讲情面的嘛。”
胡进摇了摇头道:“老许啊,我不知你是真天真,还是在我面前装天真。你以为梁国明是念你我的旧情?不,他是在权衡利弊之后,才说了这么一句活话。你想想啊,他阻止批复,理由在哪?师出无名,只会给他留下格局太少的印象啊。”
许一山迟疑地问:“老胡,那么老梁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这个,就需要你自己去思考了。”胡进笑了笑道:“老许,你不要被梁国明的假象蒙住了。我说他是一只老狐狸,绝非是骂他。这个人绝不是我们想的那么不堪。此人心思慎密,最善于隐藏自己。这才是最可怕的啊。”他看着车窗外,良久后,深深叹口气道:“未来的华夏,何去何从,谁都不敢预料啊!”
天空阴沉了下来,似乎要下雨。
许一山道:“要下雨了。”
胡进缓缓摇头道:“老许,你以为燕京和你们江南中部地区一样啊?天阴就要下雨?不,燕京下的是沙尘暴。”
话音刚落,便看见窗外的天空出现一道淡淡的黄色。随即,车前挡风玻璃上便看见落了一层细细的尘。司机不得不打开雨刷器,来回刷过几遍之后,挡风玻璃上还是留下了几道沙尘的残痕。
“跟我走吧。”胡进面无表情说道:“小雅姐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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