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们就启程回去了。”龚伟看了父亲一眼道:“爸,你要照顾好自己身体,等你退休了,我再来接你去国外。”
龚省长摆摆手道:“别,我不会出去的。这里是我的家,我的根在这里。国外再好,我也不去。”
父子俩闲聊着,许一山在一边屏声静气,一句话也不插。
龚伟见父亲在退休后不愿出国,也不再说了,他笑了笑道:“其实国外一点都不寂寞。比如在我家周围住的几户人家,都是国内出去的。有时候大家在一起聚会,都感受不出我们是生活在国外。”
龚省长正色道:“你们国外哪怕就像天堂一样的好,我也不会出去的。我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得为自己国家服务。”
此话一出,许一山不由肃然起敬。
简陋的家,简陋的饭菜,平凡得就像邻家老头老太一样的龚家夫妇,很难让许一山将他们与高级领导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龚省长太清贫了,清贫得让许一山不敢相信这就是省长的家。
饭后,三个人回到客厅沙发坐下喝茶。
龚省长家的沙发倒是很不错,可能考虑到他们年龄大了,坐太硬的沙发不好。因此这套软乎乎的沙发成了屋里最值钱的家具。
龚氏父子将许一山让到沙发上坐下,龚伟起身去拿了礼物来送给许一山当见面礼。
许一山连忙客气婉拒,讪讪道:“我到首长家来都是空手的,怎么好意思拿龚总的礼物?”
龚伟含着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我们不都讲究礼尚往来吗?在国外,互相赠送小礼物是礼貌啊。”
许一山这才双手将礼物接了过来。
礼物就是一条皮带,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许一山心想,总不能拿了别人的礼物,自己却一毛不拔吧。可是他身上除了随身带着的一支笔,还真没其他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将笔拿了出来,尴尬道:“龚总,我没准备,这支笔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了,今天我送给你,请你务必收下。”
龚伟倒不嫌弃,很高兴接过去了笔,小心翼翼插在胸前的口袋里。
两个年轻人惺惺相惜,龚省长见状很高兴,他笑眯眯道:“一山啊,我家小伟从小就在国外读书学习,他对国内很多东西不熟悉。你以后要多多照顾他,教育他。”
许一山连忙说道:“首长,您这是在取笑我呢。龚总在国外见多识广,是个真正见过大世面的人。我那有资格教育他啊。”
龚省长严肃道:“怎么没有?他在国外,对国内的东西一窍不通。就算被坏人算计骗了,他也看不出来,还会说人家是好人。”
许一山嘿嘿地笑,道:“首长,我觉得您过虑了。龚总器宇轩昂,知书明理,又在国外生活工作了那么多年,岂是我这样的乡下小青蛙能比的。”
龚省长缓缓叹口气道:“其实啊,孩子从小出国,一个人在国外学习生活,我们做父母的哪能不心痛呢?但是要考虑到一棵树从小长大,不经历风雨,怎么能长成参天大树呢?所以,小伟十几岁就利用课余时间去餐馆打工赚钱,这一点我还是很欣慰的。”
许一山惊讶问道:“龚总读书期间也在国外打过工?”
龚伟笑了笑道:“奇怪吗?”
许一山摇着头道:“真看不出龚总也会去打工。”
龚伟不以为然道:“在国外打工一点都不觉得比别人下贱。相反,还能赢得别人的尊重。我实不相瞒,我第一桶金,就是打工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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