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没作声,反倒是段焱华呵斥他道:“你知道什么?”
洪荒吓了一跳,果真不敢作声了。
段焱华微笑着对陈勇说道:“陈主任啊,这次虹桥被毁,我确实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刚好我正有准备扩建虹桥,正舍不得把桥推倒重建,恰好一山来了,帮了我一个大忙。”
许一山一听,心里满不是滋味。段焱华的话,表面看是在感谢他,但总感觉到有一丝阴阳怪气的味道在里面。
洪山镇重建虹桥出台过两种方案。前一种方案一直按兵不动,第二种方案集资建桥已经闹得全镇人人尽皆知。
就连许一山也搞不清段焱华葫芦里卖什么药,出让虹桥二十年的收费权换取社会资金建桥,这不是一个最好的主意,但如果集资款没法顺利收上来的时候,倒也还是个办法。
陈勇看一眼许一山,颔首道:“一山就是因为太年轻,做事不考虑后果。”
许一山想解释,但是虹桥不炸,洪水必定漫灌进入洪山镇。洪河在洪山镇已经是一道悬河,如果洪水漫灌,等于是天上打开一道口子,其灾难性的后果想都不敢去想。
洪荒似乎按捺不住了,他试探着说道:“依我看,集资建桥,是劳民伤财的事。我对镇里吸引社会资金建桥的方案举双手赞成。就是不知道段书记的想法怎么样了。”
许一山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说,“那可牵涉了二十年的收费权。”
“二十年不长啊。”洪荒分析道:“建一座桥,至少需要几千万的资金吧?按段书记的规划,虹桥重建,已经不是单纯的在原基础上恢复老桥,而是要改建扩建,这样资金花费可能要超过预算。我算了一下,可能投入要破亿啊。人家拿了那么钱投进来,总要给投资人一点希望吧?否则,谁愿意投啊。”
“再说,集资款就算全部收了上来,能有多少?我看,怕是零头都不到哦。”
陈勇一边听,不时颔首。
许一山道:“洪老板你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谁投资谁受益是起码的规则。但是,这可是公益性项目,如果把眼光盯在收益上面,我看,投资者完全可以收起他的打算了。”
话音未落,听到段焱华训斥洪荒道:“你一个老百姓,凭什么对我们的工作指手画脚?政府决定采用哪一种办法,需要你来分析指点?”
洪荒便讪讪地笑,道:“我急啊,书记。”
“你急个屁!”段焱华骂道:“好好当好你的老板,少给我惹事。洪老板,你是我们洪山镇的名人,有需要,自会找你帮助。”
洪荒挨了骂,反而显得很高兴。
他拍着胸脯说道:“任何时候,只要段书记一声令下,我洪荒绝对冲锋陷阵,成为你的马前卒。”
段焱华笑骂道:“滚你娘的马前卒。洪荒,你给老子记住,在座的都是洪山镇的父母官,你要是敢胡作非为,这些人都不会饶你。”
洪荒双手抱拳道:“不敢不敢,我还要靠各位领导赏我一口饭吃呢。”
段焱华便笑,转过头对陈勇说道:“陈主任,看来,我得下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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