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链子叹口气道:“我得把钱拿回来。这批狗官,扣着该我们的钱不给,他们花天酒地。兄弟们,你们敢不敢跟我去讨债?”
光膀子笑嘻嘻道:“老大,讨债不就是你的老本行吗?”
金链子恶狠狠道:“他许一山敢不给,老子弄死他。”
对面的聂波听到金链子的话,不禁看着许一山笑了起来。
许一山有些尴尬,平白无故被人骂“狗官”,而且他从金链子的话里听出来了一些意思,老百姓把云轨拆迁后遗症的责任,全推在了他许一山的头上了。
“这个许一山他是坐不稳这把交椅的。”金链子笑嘻嘻道:“他现在是下面不服他,上面在压他。我估计,他在衡岳市呆不了一年,就得灰溜溜夹着尾巴滚蛋。”
“老大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金链子哼了一声,“谁还没几个朋友啊?我听公安系统的朋友说了,他们现在都恨死他了。许一山这人是黑白通吃啊。你们看啊,他搞死了周老板,又把周老板的贵人魏书记也一锅端了。这人的手段很毒辣。你们要知道,越厉害的人,死得越惨。不信,你们就等着瞧。”
隔壁桌又是一阵砰砰砰开啤酒瓶盖的声音。金链子举着酒瓶道:“兄弟们,尽管喝,今晚老子买单。”
隔壁桌一阵欢呼,酒瓶子碰得砰砰作响。
许一山端起酒杯道:“来,我们喝酒。”
聂波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小声问道:“老大,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许一山摇了摇头,苦笑道:“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想咬回去?”
他这句话的声音有点高了,隔壁桌听到了。光膀子回过头来问:“你们说谁是狗?”
许一山没理会他,像这种小流氓,他从不放在眼里。
光膀子见许一山不理会自己,顿时来了气,呼地起身,抓着酒瓶子转过身来吼道:“你们是不是在骂我们?”
聂波沉着脸道:“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他说的是普通话,与衡岳本地话有些太大的区别。
光膀子便盯着聂波看,冷笑道:“原来是两条外地狗啊。你给老子听着,乱叫,牙齿都会被敲掉。”
聂波眉头一皱,问道:“你骂谁是外地狗?”
光膀子得意地笑,讥讽道:“骂你,不服吗?”
聂波正要发火,许一山拦住他道:“算了算了,不要多事。”
光膀子更来劲了,他将啤酒瓶往许一山他们的桌子上重重一顿道:“道歉吧,道歉爷就放过你们。要不,你们今天怕是出不了这个门。”
许一山赶紧说道:“行,我们道歉。对不起啊。”
光膀子摇着头道:“这算什么道歉?你得先叫一声爷爷,说冒犯了爷,求放过。”
聂波忍不住了,突地起身,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光膀子怎么也想不到聂波会开口叫他滚,他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冲着隔壁桌子上的喊道:“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这条狗叫我们滚。”
话音未落,他举起手里的啤酒瓶,就往聂波头上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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