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懒,懒得拔刀,懒得动脑筋。
孙望舒看着不远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发呆的李落,小声问一旁的壤驷宝音:“他真是你夫君?”壤驷宝音抬头瞥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就是,就是……”孙望舒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姜寒怜哈哈一乐,笑道,“就是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不会说话,不会哄人开心,像个闷葫芦,长的吧还算顺眼,但一看就是囊中羞涩,前途堪忧,白瞎宝音姐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儿啦。”
壤驷宝音放肆地大笑起来,频频点头:“对对对,这话一点不假,大呆瓜一个!”
“二娘,不许这么说我爹。”离浅予赤着脚在小溪里踩来踩去,闻言不高兴地噘嘴娇呼。
“小没良心的,昨晚的点心白让你吃了。”
离浅予咽了一口口水,爹是爹,但是那盘点心真心好吃。想到这,离浅予转过头仔仔细细地看着李落,想找出点说得过去的理由,但是看了又看,实在是无话可说,泄气的长叹一声,为了那盘点心,就先让爹当会呆瓜吧。
“其实我命挺苦的……”
孙望舒一怔,天生的好奇心即刻涌上心头,难道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亦或者这里头还有什么凄美别离的故事?她竖起耳朵看着壤驷宝音,却没瞧见姜寒怜脸上的玩味。苦命?呵呵,对得起日上三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嘛!什么恪守妇道,除了没红杏出墙之外,和她八竿子打不着,也不知道这命苦在什么地方。
听着壤驷宝音在那边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谷梁泪和漱沉鱼俱是摇头不已,这是哪门子的命苦!?分明是她在卓城听戏勉强记得的几个桥段,说得口若悬河,关键孙望舒竟然还信了,听得眉飞色舞,好不精彩!果然,这脑子和脸时常不怎么对称。
漱沉鱼忧心忡忡地看着李落,细声细语地问谷梁泪:“姐姐,他怎么了?”
谷梁泪微微皱了皱眉,李落的异状从盈袖城见到他的时候就留意到了,他见她的时候很高兴,是发自肺腑的喜悦,但是很快那份喜悦就被一股她读不懂的情绪冲淡,不管隐藏的再深,她总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个莫名的情绪,让人肝肠寸断。
她没有问,因为知道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说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谷梁泪知道藏在他眼底深处的东西,比大甘,比漠北南府,比这个天下还要大,还要重,唯有这样,才会让他显露出这般心灰意冷的模样。
“他有心事……”
在听完了壤驷宝音编造的故事之后,孙望舒再见李落的时候眼睛里有一丝掩藏不住的敌意和厌恶,让他很费解,这些日子虽说清冷淡漠了些,但是也没什么不妥的举动,出门的时候还好,怎么回去的时候她就这么敌视自己了。李落一头雾水,倒是没察觉今个壤驷宝音安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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