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兹主动打招呼,薛祥峰只有站住脚步硬着头皮答道:“原来是鲁兹神父,您怎么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
鲁兹:“一位信徒去世,请我来主持葬礼,愿他的灵魂在天堂安息!”
“葬礼?这附近没有坟地。”薛祥峰心神不定的随口问道。
鲁兹:“是海葬,逝者的遗言是将骨灰在无人之处洒向大海。……薛先生,您手持长剑行色匆匆是要去练剑吗?昆仑修行人真是勤勉!”
薛祥峰赶紧答道:“对,我要去练剑,就不打扰了!”说完匆匆离去。鲁兹主教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一身,随后眼中又露出奇怪的笑容。这是时怀中有物震动,他伸手拿出来一个手机现在就算是教堂的神父也用这种早已普及的科技产品了。
鲁兹主教接起电话听了一会,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了,通知所用人集会……灵顿有事我干涉不了,其他人全部回来,立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海恩特神官在齐仙岭遇到薛祥峰的时候,白少流正在前去面见灵顿侯爵的路上,丝毫也不知道齐仙岭上所发生的事情。灵顿侯爵在几天前就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也是在海边,但位置是与齐仙岭相反的东郊,是一家不大的酒店。
这家酒店不大,但是档次却不低,装修的也非常精雅,座落在乌由沿海景观公路不远的海滩旁,名字叫赏浪酒家。酒家经营的是海鲜,据说是地道的浪兰国风味,厨师是在罗巴联盟浪兰国专程请来的。酒家旁边还有一个小码头,总是停着一艘渔船,据说那是赏浪酒家自己的渔船,因此酒家里的海鲜都是刚上岸最新鲜的。
其实渔船停在那里就是一个幌子,酒家的海鲜和其他饭店一样都是批发商送货上门。至于厨师也不是从浪兰国请来的,开饭店的老板曾经去浪兰国留过学倒是真的。但是这么一宣传,倒显得这家酒店很上档次,而且环境确实也很不错,用一句话来形容很贵,很时尚。
开饭店的老板三十多岁姓江,也是一名基督徒。在江老板看来自己去浪兰国留过学又开了这样一家饭店,如果不信上帝就显得不够时尚,于是也加入了乌由的教友会,并成为一名活动积极分子,后来被教会的神官看重培养成一名“守护者”。今天赏浪酒家不对外营业,他被一个人包下来了,是谁这么财大气粗?当然是侯爵先生灵顿。
中午的时候,不远处的沿海景观公路旁开下来了几辆车,都停在附近的海滩上,其中一辆面包车上还写着“乌由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的字样。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手拿肩扛摄像机、三脚架、麦克、照明灯、反光板等物,说说笑笑就来到赏浪酒家的门口。酒家里面早有人注意,立刻有一名工作人员走出来拦住这伙人道:“对不起,今天我们酒店不对外营业。”
走在队伍最前面一位手持长话筒,身材妖娆打扮入时的美女说道:“没关系,我们不是来就餐的,是电视台来采访的。”
“采访也不行,今天饭店被客人包下了,不希望有人打扰。”这位饭店工作人员很奇怪,对送上门来的宣传机会不屑一顾,甚至不请示一下老板就把记者往外赶。
听见他这么说,美女向后面喊了一声:“导演,他们不开门!”
后面走过来一位穿马甲、留小胡子梳辫子的男子,对拦路者道:“我是乌由电视台美食天下栏目组的制片人,姓云,叫我云导就可以了。……据本市很多高级白领反应,你们赏浪酒家浪兰国海鲜大菜非常有特点,也是乌由建设时尚之都口号下一处美食靓点。我们栏目想在贵酒店做一期专题节目,向全市人民与广大外地游客推介……”
可不管这位云导怎么说,那位工作人员就是拦在酒店门前不让进去,云导终于生气了,沉下脸道:“你是酒店服务员吧?你们江总呢?好歹是他说了才算吧?”
“不好意思!诸位,我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小江。……云导是吧?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小店真的不方便,被外宾包下来了不希望受打扰。改天好不好?改天一定请诸位光临,我们好好招待。”酒店里又出来一位带着树脂无框眼睛、长得白白净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手里拿着几条高档香烟,忙不迭的连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