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也不行,大夫说了,你最近烟酒都不能沾!”见他不情不愿的样子,瞿芸萱从卫生间里站起来,将刚给他洗干净的衣服和袜子挂在一个晾衣绳上,这才走出来看看他,忍不住数落他道:“栾大姐交代过了,托我照顾好你,烟啊,酒啊,这些东西你想都不要想,什么时候伤好了再说,知道不?”
董学斌砸了下嘴,烟瘾是真犯了,“抽烟和骨折有什么关联啊。”
瞿芸萱好气又好笑,捏了他鼻子一把,“小白眼狼,听话,把病养好再说。”
董学斌把鼻子上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萱姨,你皮肤怎么又变好了,越来越白了,嗯,也嫩了。”
瞿芸萱脸一热,唇角泛起笑容,“贫嘴。”
董学斌摸着她的手蹭了蹭,道:“真的,你看你手细的,啧,简直没的说了。”
“呵呵。”瞿芸萱把手抽回来,温温柔柔地用手指头点了点董学斌的脑门,“你啊,就会哄姨开心,姨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不长皱纹就不错了,还皮肤好?呵呵,姨怎么没看出来?”其实她皮肤确实保养的极好,又白又嫩又水灵,活脱脱一个刚从牛奶里钻出来的美人儿似的。
董学斌翻翻白眼,“得了,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美呢吧。”
瞿芸萱横他一眼,“死东西,就你聪明!”
“那啥,我看看你腿上皮肤咋样了,是不是又嫩了?”董学斌厚着脸皮伸手摸在她的肉丝袜上,手心里尽是一片肉呼呼的触感,好久没碰女人了,好久没摸过萱姨的大腿了,董学斌这个叫一个激动啊,还是那么软,还是那么热乎,他不禁又在这条丰腴的美腿上卡了几把油。
瞿芸萱脸蛋红了红,“小色胚!都这样了还不老实!找揍!”
董学斌不理他,还在上上下下地摸着。
瞿芸萱轻轻打了他手腕一巴掌,“别闹,再闹姨可生气了啊!”
“汗,怎么一见到我,你不是生气就是要揍人啊,我有那么坏嘛。”
瞿芸萱噗嗤一笑,伸手刮了他鼻子头一下子,“你说呐,你坏的都流油了,全世界也再找不出一个比你还坏的小东西了,成天到晚就会欺负了,除了欺负姨,你说你还会干啥?看见你啊,姨就不烦别人了。”
董学斌乐道:“可我怎么看你挺高兴的呀。”
瞿芸萱脸热着拍了拍他脑袋,“姨高兴什么了!没大没小!”
董学斌好久没见萱姨了,本还有点小忐忑,不过这下一看,萱姨还是以前那个邻家大姐姐的模样,疼自己,顺着自己,董学斌觉得心里一下就踏实了,他真怕自己一不在,萱姨被谁谁谁给勾搭走了,毕竟萱姨太美了,董学斌对自己的相貌和身材那是一点信心也没有的。
下午,瞿芸萱从护士台借了个轮椅,推着董学斌到楼下做检查照片子。
等到晚上了,瞿芸萱又给他喂饭,给他换病号服。
董学斌不落忍道:“萱萱,你早点回家吧,甭跟这儿陪我了。”
瞿芸萱给他理了理衣服领子,笑着摸了下他的脸,“你说得倒是轻巧,夜里你想上厕所咋办?夜里你想下床喝水咋办?你腿动不了,干什么都不方便,姨哪儿放心你一个人在医院?别说了,这两天姨就跟医院陪着你,喏,那儿不是有陪床的地方吗?晚上有事你喊姨就成了。”
董学斌道:“那床太窄了,你怎么睡啊。”
瞿芸萱捋捋他的头发,“有什么不能睡的?你还想人家医院给你个双人床啊?”
“那公司那头……”
“春拍刚结束,也没太多要忙的了,姨明天打个招呼就行。”
“得了,那你天天陪着我也不是个事儿啊,我的伤估计没俩月好不了,你总不能俩月都不去公司不办事吧?”董学斌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道:“要不这样吧,我脚上也打石膏了,治疗也没什么新鲜的了,明儿个你推着我跟京城转悠转悠,咱回公司看看,嗯,去趟瑞丽也行啊,赌赌石,咱们下次拍卖不是有弄个翡翠专场吗?”
瞿芸萱一瘪嘴,“刚住院就想着出去,明儿个再说吧。”
董学斌是真跟医院呆烦了,“别再说,跟这儿待俩月,我非得烦死不可,就这么定了啊。”
瞿芸萱没搭理他这话茬儿,塞了一瓣橘子到他嘴里。
晚上,骨科住院部静悄悄了下来,病房内的等也被关掉了,黑乎乎的一片。
董学斌看看病房里的那张细的不能再细的陪床,真怕萱姨晚上一翻身就从上面掉下来,于是道:“你睡这个真不行,那啥,咱俩挤一挤,我这床起码软乎一点。”
瞿芸萱瞅瞅他,“臭东西,又想啥坏主意呢?”
董学斌咳嗽道:“没有,不是心疼你嘛,快来快来。”
“让人看见了,还不说闲话啊。”
“哎呦,大晚上的谁来呀,快点。”
经不住董学斌的软磨硬泡,瞿芸萱无奈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走了过去,轻轻坐到了床边,“就这一次,明天姨就去旁边睡了,知道不?”
“行,那你把我往里挪挪。”
等董学斌挨着墙躺稳后,就睁着大眼望着身侧。
昏黄的月光下,瞿芸萱站在床下,轻柔地揭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后,瞿芸萱犹豫了一下,侧头看看床上的董学斌,果然,他正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瞿芸萱脸蛋红扑扑了起来,下意识地一捂胸口,瞪瞪他,旋即转过身去解开剩下的扣子。
董学斌失望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啥羞啊。”
“胡说八道,谁跟你老夫老妻,找揍了是不?”
“呵呵,也不知是谁叫过我老公哥哥的。”
瞿芸萱恼羞成怒道:“再说姨撕你嘴了啊!死东西!就会祸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