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任何意外,这位长生宗二代长老直接表示了同意,还不忘赞美了数句。
苟寒食没有说话,天南修道界以圣女峰与长生宗两地为尊,便是离山剑宗也不便说些什么。
最后,怀仁道姑望向了陈长生。
陈长生是教宗,名义上代表着整个国教或者说道门,南溪斋合斋,名义上需要他表示认可。
但终究只是名义上的事情。
无数双视线也落在了陈长生的身上。
他是教宗,坐在最高的地方。
他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有些孤单,看似很有权势,却很难阻止这一切。
除非国教在与朝廷开战之前,就要先与南溪斋战上一场。
“不知道陈长……不,教宗陛下会怎么说。”白菜看着那边,有些紧张说道。
苟寒食说道:“一般情况他都不会说话,在人前他的话向来不多,而且有唐棠在的时候,都是唐棠说。”
果不其然,唐三十六站起身来,从离山剑宗的座席处走到了场间。
无数双视线从陈长生处移到他的身上,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对怀仁道姑问道:“贵姓?”
怀仁道姑平静说道:“道号怀仁。”
如果唐三十六想要通过激怒她找到某种突破口,她不会对这个唐家晚辈任何机会。
在南溪斋修道百余载,在世间云游更多年,她的境界虽然还没能突破那道门槛,道心早已通明。
她没有想到,唐三十六根本就没有想过激怒她,只是想借此说出自己的话。
“原来你不姓徐,那你肯定不是徐有容她亲姑。”
唐三十六看着她说道:“当然,就算你是圣女她亲姑,刚才说的这些话也没有任何用,都是废话。”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怀仁道姑先前那番有情有理、甚至感人的话语,在他看来,都是废话?
这三位道姑是南溪斋辈份极高的师叔祖,无论是相王还是两位家主对她们都是礼敬有加。
谁会想到,唐三十六对她们说话竟是如此不客气。
“你们就算辈份再高,又凭什么决定南溪斋的前路?”
唐三十六看着她冷笑说道:“这里是圣女峰,不叫怀仁峰,你什么时候做了圣女,再来开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大会不迟。”
这句话很刻薄,也很难抵挡,怀仁道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唐三十六望向那名长生宗长老说道:“同意合斋?现在的长生宗有这个资格说这样的话,还是你觉得自己说话管用?”
这位长老默然片刻后说道:“不错,我说话确实不管用,刚才那句就算我没说。”
听着这话,怀仁目光微凝,怀壁与怀恕更是神情微变。
长生宗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但毕竟与圣女峰一样都是南派祖庭,底蕴犹存。
就算唐三十六是唐家长孙,这位长老又何至于被他一句话便被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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