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街上,又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武者,在和几个普通民众争执。
似乎是争得过火了,那武者一把抓起两个普通人,往地上一掼。
顿时两人身上传出骨骼碎裂声响,血流满地,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身。
很快,负责治安的巡逻队赶到,将那犯事之人押下去。
临走前,那人还在骂骂咧咧,扬言等他出来,就要对方好看!
周围围观的民众都没有出声的,只是远远看去,魏合隐约感觉有股压抑愤懑的气氛,弥散开来。
“怎么了?看不惯?”李程极扫了眼下面的情况。
“有点,只是口角就要人性命,有些过了。”魏合点头。
“那就打个招呼,从重处理。其实刚刚那家伙,要是按正常程序,是要被严重处罚,并关押入狱的。
但实际上,真血之间相互多少都有些联系,都会给对方一点面子。
所以那家伙入狱后,顶多被关个把月就能出来。”李程极对这些流程内幕相当了解。
“杀了两个人,就蹲一个月么?”魏合问。
“已经算长的了。真血和普通人之间,本就是差距巨大。对朝廷的价值也不同。”李程极司空见惯道。
魏合心中越发感受到,大月表面和平下,正在逐渐积压的民众情绪。
这样的巨大阶层差距,上层掌握着巨大武力,而底层民众根本没有办法往上攀爬。
以前还有真劲体系....任何人都能修炼....
而现在。
想到这里,魏合忽然明悟。
为什么大月要死命的打压灭绝真劲,其中绝对还有这方面的缘由在。
最关键的是,他在焚天军部时,经常听师兄师姐们谈论军备。
魏合发现,大月似乎禁止工部研制枪械火炮之类的门槛低的武器装备,而是集中一切,将资源都放在真血武道上。
嘭!
忽地一声闷响,从侧面酒楼内炸开。
魏合和李程极所坐的包厢门,被一下一脚踹开。
一行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迅速鱼贯进入。
为首的是一名紫色短衫,内套银?长袖衣的高大青年。
“李程极?”青年目光冷峻,一眼便钉在李程极身上。
“吴太忠?”
大师兄脸上淡淡的笑意消失不见。
“你师尊昨日宴席上出言不逊,辱骂我父,你身为焚天军部大将,该能给我个说法吧?”
吴太忠冷声道。
他父亲乃是西洲州府负责月胧分部所有事务的朔月宗师。
只不过朔月实力不如李蓉,平日里并不为大众所知。
“你要什么说法?”李程极笑道。他和吴太忠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里施展不开,有胆就过来!”吴太忠冷笑道,转身从大门出去。
李程极当即起身,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魏合留在桌边,也是无语。
这种事,自从他入李蓉门下后,也不是第一次经历。
李蓉脾气火爆,时常看谁不顺眼就要怼上去。所以得罪了不少人。
一般人因为她是宗师也就算了,可终归不是只有她一个是宗师。
眼前吴太忠就是例子,其父在会议上被李蓉当众怼的下不来台。
现在他后人过来找场面了。
魏合心中摇头,站起身,便打算记账离开。
“等等!你就是最近传得很是火热的王玄吧?破限级血脉?”
之前跟着吴太忠闯进门的人中,一光头壮汉上前一步,盯着魏合。
真血本就是炼体,气血极其旺盛,若是意志不强,便极易火气上头,爆发冲动。所以时时刻刻都得注意修心。
而众所周知,人在冲动上头时,是什么也顾不了的。
眼前这位就是例子。
“破限级血脉很了不起么?”光头壮汉冷笑,“你我都是锻骨,敢不敢来一场!?”
魏合有些诧异。
一般来说,常人在听到他是破限级真血时,就会很自然的缩下去。
但此人却一点也不怵。
这种人,要么就是对自己有绝对自信,要么就是背后有足够硬的靠山后台。
“鄙人安奇古罗·古兰,别人怕你的破限血脉,我倒是想领教领教。”
“安奇古罗?”魏合心中一动,这个姓氏...
似乎是注意到了魏合的眼神,光头壮汉咧嘴一笑。
“如你所想的一样,我爷爷便是大月第一高手,国师摩多。怎么了?不敢和我动手了?”
“我听很多人说,你未来必然会踏足宗师,说不定能比拟我爷爷。不过,虽然我不是破限级,但很多人也一样这么对我说过。
所以,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和我爷爷放在一起比较。”
魏合闻言,眼眸眯起,军部和佛门比较起来势弱,如今看来,终于事端也要来了。
这要么是有人在背后故意给他引祸,要么是佛门故意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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