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富人更关心的是他们的钱财,或者说能不能继续天天富,月月富,年年富,一代代的富下去,所以对于风花雪月这些事情,都是那些富二代特别感兴趣的,而那些当家的富人,多半都是在琢磨着怎么跟和权贵拉扯上一些关系,来保证他们的财富不流失。
而这样的一次法会,正好给这些富人提供了最好的交流平台,也给这些富人在吕布面前露脸提供了一次机会,又怎么不让这些富人开心?
穷人开心,富人也开心。
吕布开心,魏续等人忙活着也开心。
再这样的情况下,『不识好歹』的高顺自然有些格格不入了。
高顺的治军能力很强,但是他的情商并不高。
或是高顺不屑于做这些所谓的『情商』之事,他就像是一柄战刀,单边开刃。
也或许是在军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直来直往习惯了,使得高顺对于这些人际往来,送来迎往一点都不感兴趣。
这也同样是高顺的性格使然,他觉得既然作为臣子,就必须要对于主公效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含湖,也不避讳,因此高顺见到了吕布之后,几乎就让吕布当场挂不上脸……
吕布原来见到高顺挺开心的,毕竟也是长时间不见了,但是片刻之后,吕布的脸色就上演了阴晴圆缺,春夏秋冬。
『主公,从西海到玉门关,总计有哨卡十五处。属于玉门关的只有四处,其余都是西海城的。李长史之时,是西海东西各三处,玉门关东西各两处,所以从西海到玉门,应该是只有五处哨卡才是,但是现在平白多出了十处来,都说是得了大都护府的批文所设,往来行人商队车辆无所不查,给钱给东西就能快速通过,不给的话查半天不说,还要编找理由罚钱……』
吕布:『……』
『主公,不仅仅是哨卡之处吃喝卡要,就连一般军吏都是如此。一问就诉苦,说自己要管这么多人,要做这么多事,多么辛苦多么累,言下之意就是吃点喝点拿点算什么?可是官职本身职责就是如此,若是觉得自身不能胜任,致仕即可,又何必天天抱怨,只想要好处却不想承担职责?这是末将在玉门关之处,与商队调查的记录,多有言在西海城中集市,有官吏看上什么货物就直接搬走,更有甚者贴个条子就算是他们的了,这不是跟明抢一般么……』
吕布:『……』
『主公,兵卒也是缺乏操练。我问过了,西海兵将去年大操练只有两次,小训练只有五次,而按照操典来说,大操练三月一次,小训练每月一次,甚至有冒名顶替,拿钱财贿赂过关的。这是相关的情况,就按大操练来说,着甲骑兵加减速,砍木桩三数皆断,兵不失,人不落,方为合格,可是现在只要交银币十枚就可以计数合格一次,交三十枚就连砍都不用砍,跑一圈就合格,交五十枚就连上马跑都不用,直接勾选合格……』
目前骠骑金银铜币兑换比率,大概是在一枚金币兑换十枚银币,一枚银币兑换一百枚铜币,但是实际上骠骑当下因为有黄金矿在手,所以金币数量更多,银币是在取了川蜀之后产量才提升起来的,所以之前金银币之间的汇率是有波动的。
但这个波动其实和普通百姓关联不大,因为绝大多数的普通百姓,在民间基础货物交易的时候,依旧是以铜币进行结算,金银币只是商户之间进行大额交易的时候后使用,而且这种汇率的变动,也使得大汉当下在长安三辅之中出现了一些金融炒币客的雏形……
高顺也不管吕布的脸色越来越黑,反正一股脑的往外倒。
如果高顺有比较好的进谏技巧,如果高顺能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会和吕布沟通,如果……
但是,如果终究只是如果。
『够了!』吕布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管!你,你,你明天就出发去讨贼罢!』
『主公!』高顺还想要再说。
『我说够了!你先去征讨马贼,其他的话……等回来再说!』吕布已经不想要再听了。
高顺并不打算放弃,『主公!』
『够了!』吕布怒目而视,『怎么,现在连我的命令都不想听了?!』
『……』高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退了一步,『属下不敢。』
吕布也沉默了一会儿,缓和了一些口气,『伯平啊,你说的这些,也是不错的……不过,你先去平了马贼……其余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吕布再次这么说,高顺也只能是点头,『属下遵令。』
高顺没有继续坚持,他觉得等回来再说,似乎也可以。
吕布同样觉得,他也可以等下一次再说,眼前的矛盾和问题,能拖一天就算一天,说不定就像是那些高僧所言,哪天功德加身,这些矛盾和问题,就自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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