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农工商,在后来儒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渲染之下,似乎就像是什么榜单一样,从上往下排,然后士就自然在第一位了,而作为“士”最大的组成分子,这些儒生就可以高人一等了……
而实际上,这“士农工商”四个字,是出自于《管子·小匡》:“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
然后在《淮南子·齐俗训》当中写道,“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农工商,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在淮南子当中,讲士农工商,但是在解释当中,又将农排到前面,说名其实次序并不是很重要。
又有人说,士农工商是古人按着为社会贡献大小的顺序来排列的,其实并非如此,因为四个方面其实都重要。
还有人讲士农工商,不是指地位高低,而是治理一个国家的四个方面,又指轻重缓急,也并非如此,若是真的分轻重,也就分出了上下。
若是真正要做出一个排名来,当时管子在著书的时候,这样的排序应该是考虑了时间的关系,也就是说,士农工商,是按照出现的时间先后来排列的,和重要性的大小无关。就像是上古人先用动物皮毛做遮蔽的衣裳,然后现在懂的用丝绸做衣服,难道就能说早一些出现的皮毛就比丝绸更重要?
在远古时代,原始人在生产生活之中,是没有什么经验也没有什么智慧可言的,但是最早有一批人承担了经验和智慧的传承的任务,这一些人就是“巫”,然后这些“巫”就渐渐的变成了“士人”。
因为有了经验和传承,所以原始人就开始懂的什么作物可以吃,什么动物可以养,也就渐渐出现了专职养殖和种植的两条路线,成为了当下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两条道路,“农”便渐渐的产生了出来,走到了历史舞台之中。
在农耕民族序列之中,有了农作物,就必须有储藏的工具,就开始结束了到处奔走的局面,开始要修建房屋,修建篱笆,以及其他的器具工具,于是专职制作工具的人也就基本上伴随着“农”出现了,成为了当时各个部落之中重要的一份子。
而“商”则是在上古的人有了一定的物质积累之后,算是最后才出场的,但是如果没有“商”,也就没有后世的华夏,因为华夏公认的主线“夏商周”其中的“商”,便是在原始部落当中的第一批商人。
但是由于商人不事生产;居无定所;流动性很强,对于封建王朝的统治是极不稳定的因素,所以历朝历代对商人的打压自然是不遗余力,这也是他们受到歧视的根本原因。
“士农工商”是社会构成的四个单位,它们的排序本因是其出现时间的先后,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但由于遭受了数千年的封建王朝统治者的影响,其渐渐变成了一种尊卑关系,一直影响到后世王朝之中。
“……所以,别纠结这个了……”斐潜对黄月英认真的说道,“都重要,都很重要……知道么?”这一次青龙寺论经,斐潜自己有多少水准,自己清楚,想要镇住这些经书传家,一辈子都在书中打钻的家伙,自己这个半桶水都不满的确实分量不够,而庞德公年龄又大,经不起折腾,所以唯一能拿得出来的,也就是号称大汉图书馆的蔡琰了。
试问天下,还有谁读过的书,能和大汉图书馆相比的?
黄月英点着头,“知道了……明白了……你,你去吧……”
斐潜拍了拍黄月英的手,说道:“行,等我回来了,给你做烤肉吃哈……”
看着斐潜离去了,黄月英愣了半响,然后低下头扒拉出四根手指头,然后按下去两根,黯然神伤,“士农工商……唉,士农工商……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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