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此时全然顾不上这些。
她匆匆穿了衣裳,不顾依旧瓢泼的大雨,打了伞便钻进了雨中。
姜黎这边的动静传到了慕凌川的耳中。
乌韭站在车下,一动不动。
马车之中,慕凌川眉眼淡然,闻言也只是将怀中一根白玉雕琢的簪子抛了出来。
“毁了。”
乌韭手忙脚乱的接住。
这不是方才在珍宝阁,主子特地为姜姑娘挑的白玉奈花簪么?
怎的……
迟疑了一瞬,乌韭小心翼翼的问道:“可要派人跟着姜姑娘?”
车厢里久久无人应答。
乌韭立时渗出汗来,就被打落的雨水一并带走。
“属下多嘴,还请主子……”
“让人查一查姜黎这一年之中的所有行动,尤其是近半年的。”
主子冷淡如霜的声音传来,乌韭立时低下头去。
“回将军府。”
“是。”
乌韭才刚翻身上了车辕,便见玫娘跟前那个油嘴滑舌的刘婆子颠颠的跑了出来。
“将军且留步,将军留步啊!”
乌韭不曾听到主子的吩咐,便欲挥动马鞭。
那刘婆子立时喊道:“奴婢要揭发姜黎!对,揭发她!揭发她的不良居心!”
乌韭的鞭子将要落在马屁股上。
主子的声音传来:“说。”
“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了半空中,巨响惊得马儿慌乱的踏了几步,才在乌韭的控制下冷静下来。
刘婆子眼珠子骨碌转了两圈,就在廊下淋不着雨的地方跪了下去,一脸的苦大仇深:“奴婢是为了咱们夫人!因着那姜黎是将军寻来的,哪怕做的是厨娘那般下等人的差事,夫人也是拿她当做亲生妹妹一般对待!”
“可不曾想!那姜黎,竟是个有野心的!出入市井听得那些刁民妇人议论将军对夫人如何如何,她就生出了母凭子贵的念头来!”
“这一年里,奴婢不止一次见那姜黎偷偷摸摸倒掉了避子汤!”
“可怜夫人满腔善心和好意,都喂了狗!”
“将军你可一定要为夫人做主啊!她明明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从不与将军说,只自己打落牙齿连血吞。”
“奴婢苦苦劝着夫人不要再这样,夫人却总说,她在姜黎的身上瞧见了以前的自己,便不忍让她也受了和她一样的苦。”
刘婆子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夫人心里苦啊!她还帮着姜黎在将军面前说好话,哪里想到,姜黎想要的,压根就不只是将军身边的一席之地!”
乌韭怎么也没想到刘婆子一张嘴就是这样一连串的话。
听清她在说什么的时候,他险些上前堵住她的嘴!
只是主子不曾发话,乌韭只得忍住。
所幸这会儿下着雨,刘婆子叫嚷的再大声,也传不透雨幕。
乌韭小心翼翼的偏头看了一眼。
主子便在此时开了口:“你不止一次看见姜黎倒了避子汤?”
刘婆子听不出慕将军声音里的喜怒,眼珠子一转,到了嘴边的话就变了变:“那可不嘛!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奴婢见着了三次!至少三次!不过她有了身孕是在四五个月前,那时候她就时常让奴婢帮她换了避子汤,端去叫她喝了的,都是保胎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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