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那位崔氏的老太公更心狠。
仿佛是终于做下了某些决定,她微微用力推开门扉,走进了院子,走到了顾怀的门前。
远处树木遮蔽的阴影里,两个轮值的锦衣卫呆了呆,其中一个挠了挠头,有些茫然:
“怎么办,拦不拦?”
“你看她拿武器了么?”
“没瞧见。”
“侯爷平时戒备过她么?”
“好像也没有?”
“大晚上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来你屋里找你,你锁门么?”
“...不锁。”
“那不就得了?拦个屁啊,”另一个锦衣卫翻了个白眼,“你不想混了?”
他们默契地转过头,继续在黑夜里守护着这个院子,甚至开始闲聊以免太安静听到些什么声音。
而崔茗也终于推开了那扇门,借着月光,看清了室内的陈设。
六月,天气已经炎热起来,顾怀赤着上身,睡在凉席上,崔茗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
她突然有些茫然,接下来该怎么办?
心头燃起了一团火,让她的脸上都浮现了几抹红晕,她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些话本,和衣躺在了顾怀身边。
身子有些发抖,顾怀宽阔结实的胸膛就在眼前,那种气息让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几乎已经靠在了顾怀的臂弯里,轻轻咬了咬嘴唇,修长的五指探了下去。
只是短暂接触,顾怀就猛然睁开眼睛。
“谁?”
他坐了起来,手已经摸向了一旁挂着的长剑,但当他看清那道人影时,不由目瞪口呆。
“崔茗?”
“我...我...”
气喘如兰,香舌轻吐,却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她挣扎着坐起,呆呆地看着顾怀,然后伸手轻轻解开了系带。
外杉缓缓滑落,轻纱下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
顾怀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他的目光掠过琼鼻朱唇,脖颈酥肩,以及那片饱満与白皙,缓缓下移。
目光所及,崔茗的身子簌簌发抖,她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好像要跳出胸膛,呓语一般低声道:“我想伺候你...”
她轻咬嘴唇,将手伸向轻纱,轻轻退下,顾怀猛地移开视线,喝道:“穿上!”
“我不...你是我的...”
她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突然用力扑到了顾怀的身上,那片丰梃饱満压在他的胸口,笨拙地胡乱摸索,顾怀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崔茗平日里清清冷冷的一个女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他不知道崔氏的催促与压力已经大到让这个女子要走了那份药,他只知道要是再这么下去,自己的理智也快被淹没了。
顾怀知道崔氏别有目的,他也只是不想看到崔茗香消玉殒所以把她带在身边,但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但也有另一个声音在说:又有什么关系?又不吃亏,只要顺势下去,说不定还能知道崔氏真正的目的。
两种情绪在脑海里不断搏斗着,崔茗微微泛红的迷璃眸子、犹如绸缎一般光滑的,都在蚕食着他最后的清明,他的双手搭到崔茗内凹的纤喓,然后滑到棉软丰楹的曲线上,崔茗轻轻嘤了一声,顺势被他一托,环住了他的脖子,樱滣笨拙地寻觅着。
如兰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轻吐的萫舌终于越了进来,缓缓舔舐,就在下一秒,外边突然传来呼唤声,让他心中已经岌岌可危的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将崔茗一把推开。
“什么事?”他沙哑着声音问。
“京城来信,”门外的锦衣卫保持着距离,躬身答道,“八百里加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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