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经过数日的劳作,帛河沿岸也已经开垦出数百亩的耕地。
正好籍着一场宝贵春雨,李平安便发动所有部众,降至数百亩的耕地全部播种。
此时距离李平安初踏交河镇的土地,已经过去了大半月十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着,而那赵怀义的骑兵部队虽然亦是在不断向着交河镇的方向逼近,然随着垒筑城墙工作的开始,李平安便也不似之前那般过分紧张了。
只待城墙垒筑完毕,纵使那赵怀义手下部卒成倍于自己,但依托垒筑起的城墙,和自己手下这三百余久经战阵的老卒,自己便亦可与之博上一博了。
是夜,为了庆祝这二十余日来的辛苦,李平安特地命人宰杀的几日前在山林之中捕获的两头野猪。
这对于一路舟车劳顿,已经扫出一个多月没有见过任何荤腥的部众而言,无异于天大的美事。
当夜,足足七百余人,便在这异乡的土地上,在那熊熊燃烧的篝火旁,一直狂欢到了夜半方才散去。
夜半,璀璨月华显得是那般的凄美又华丽。
李平安独自一人坐在燃烧的仅剩猩红炭火的篝火旁,似是在沉吟,又似乎是单纯的在发呆。
他忽然转头看了一眼那笼罩在凄凉白色月华之下的镇子,嘴角终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然就在这时,李平安的思绪却忽然被一道急促的喧闹声给吸引了过去。
他立时起身,向着那喧闹的方向走去,才走出几步,便看到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兵卒,正押解着十几人快步向自己这边走来。
那被押解着的十几人此时被捆绑的如同粽子一般,但他们显是并不服气,依旧要奋力挣扎,却又根本挣扎不脱半分。
一名屯长(梁**制:五人为一伍,十伍为一屯,十屯为一镇;屯长,既五十人队伍的长官)脱离队伍快步走到李平安面前,简单的行了一礼后,恭敬禀报:“启禀王爷,我们方才捉到了一伙贼人,数日前盗走我们粮食的,应该便是这一伙人!”
“这伙贼人一共三十,方才被我们突袭敲晕了十几人,又逃走了两人,剩下这十余人被我们擒个正着!”
听到这名屯长的报告,李平安立时眼前一亮。
实则他早就好奇究竟是何人,能在自己如此戒备的情况下,偷走自己的囤粮。
他立刻上前仔细打量起那被束缚的十几名盗贼。
却见这十几人身材瘦削,但挣扎的时候却是力量不小,竟然连束缚他们的身着重甲兵卒,都被送耸得险些站立不稳。
“尔等是什么人?”李平安立即沉声问道。
然他此言一出,被压在最前面的一名盗贼确实像他狰狞狂吼:“你管爷爷是谁,要杀要剐随便,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句话来!”
只是这人话一出口,便立时被一名兵卒挥舞起刀鞘打在后脑处,应声便被击跪在地。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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