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唐代,就有一种“倍给”政策——不一定是加倍给,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多多少少在数量上补偿一点,弥补质量方面的不足。
不是谁都能处理好这种事的,事实上对能力的要求并不低,不仅需要你懂点农事知识,对管理、口才、人情世故等方面都有要求。
关键是这类人才的需求还很大,不是一个两个就够用的。
邵勋自己固然能处理,但他就一个人,还能顾得了所有事?
历年培养的学生兵,目前也就不到三十人适合管理岗位,且还在诸坞堡积累经验。
在坞堡岗位轮完一圈后,邵勋会安排他们下县,接触更全面的事务,进一步提升能力。
与士人合作,已成必然,他的人才缺口太大了。
学生干部只是他向士人压价,避免他们狮子大开口的工具罢了。
书房外有人影闪过。
邵勋余光一瞟,只见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郎背影。
不,准确地说,只看到了一抹臀影,很赞。
从去年三月到今年五月,积攒的存货只在宋祎身上送出去两次,这会大战方歇,心里又有点蠢蠢欲动了。
宋祎的容貌,当真绝赞。
就脸蛋而言,邵勋见过那么多女人中,只有羊皇后可与之媲美。
这种程度的美貌,几乎可以让他忽略宋祎的身份。
而虽然没有身份带来的刺激感,宋祎却很紧,才艺更是上佳。
将来组建个私人乐队,只让她们给自己演奏,排遣疲劳,绝对是一桩美事。
静静地等了一会,很快,不远处传来了谈笑声,偶尔听到“景风”两字。
片刻之后,那女郎又从外面路过,还好奇地看了邵勋一眼。
邵勋自认为英俊地露出了个笑容。
女郎噗嗤一笑,加快脚步离开了。
“君侯。”
“司徒。”
王衍很快来了,二人见礼完毕后,相对而坐。
东拉西扯一番后,一大一小俩狐狸很快进入了正题。
“王弥之乱,君侯连战连胜,立功颇大,朝廷定会有封赏,或能提一提你的食邑。”值此之际,王衍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截了当地说道:“从次国侯变成大国侯,增食二百户。多的也不要想了,北宫纯乃首功,还没官爵封赏呢。凉州众人,也就得了些钱帛。”
邵勋想了想,这确实是朝廷干得出来的事。
“还有呢?”他问道。
“还有几千钱绢赏赐。”
“司徒。”邵勋有些不满:“凉州将士早晚要离京,下次来不来可就不一定了。而我居梁县,朝廷有事,哪次不来勤王?”
王衍面无表情,心下却暗恼。
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好拿捏了,而且,他比北宫纯等人能闹腾多了。
朝廷不给立功的北宫纯封爵,当日冲阵的百余勇士亦只有少许钱帛赏赐,人家不哭不闹,平静地接受了,忠心无比。
但邵勋就不好这么糊弄了,他是真会闹,也是真跋扈。
而且,他说得没错,凉州远在千里之外,路途遥远,来一次不容易。
明年如果还有战事,他们能不能来很难说。
但邵勋就在河南郡,真有事的话,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要优先安抚好他的。
“你想要什么?”王衍问道。
“任卢志卢子道为襄城太守。”邵勋说道:“原太守弃土而逃,已坐罪免官,卢志正好接替。”
王衍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这个要求倒也不过分,但他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嘴上继续纠缠道:“守相之职,何等重要——”
“司徒!”邵勋加重了语气,道:“襄城七县,为弥贼祸害,至今仍有少许残匪,一般人干不了。”
“你!”王衍眼睛一瞪。
他的性格,轻易不会与人置气。合则两利,不合则散,即便真要搞一个人,也不会公然撕破脸,而是杀人于无形。
但在面对邵勋的时候,很多手段没法用。
真撕破脸吧,邵勋肯定会很难受,甚至养不了这么多兵。但事情一定也会弄得不可收拾,今后洛阳有事,别想喊得动他了。
今后洛阳会有事吗?王衍觉得,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也就是说,邵勋的重要性大大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