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黄启鸣哭冤郊屈的出去后,屋里才安静下来。
“这个孽障啊,哎……”黄济最终还是相信任振堂,但他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始终心神不宁,又站起了身。
“来人,把任振堂叫过来,本王有话问他。”
黄济很是烦躁,不论如何,黄启鸣的话在他心里留下了个心病,若是不问个明白,只怕连睡觉都睡得不踏实。
自己眼下有大事要办,不可容忍身边任何可能得隐患。
一会儿,任振堂来到平南王府的政事厅。
“义父您急招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吩咐么?”任振堂神情沉静,看向了义父。
黄济仔细打量自己的干儿子,眼睛微微眯起,不由得欣慰地露出了笑容。
“也没什么事儿,只是我儿最近在营中日夜操劳,心中不忍啊,最近从赤炎国那边得到了一些上好的锦缎,你拿些去。”
他是有意说出这话的,不仅是笼络对方,更有试探的意味。
之前,那个小太监也送过去了银子和绸缎的礼品,如果任振堂心无杂念,必然会将此事说出来,说他已得到小太监的礼物,不需要了。
可是,任振堂并没有提及,微笑道:“谢过父王,那这些锦缎,我就留在营中,以后有将士立下了功劳,正好赏赐他们。”
听到任振堂的回答,黄济脸上仍是笑意,但心中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黄济笑着点头:“那好!来人,快去给振堂少爷取些锦缎。”
就有管家进来,要领任振堂过去库房。
眼看任振堂即将离去,黄济脸色有些阴沉,问道:“振堂,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任振堂一头雾水:“是了,谢父王的赏赐!”
他以为是要道声谢,这才离开。
任振堂走后,黄济情绪低落,脸上的表情更是无比的难看。
这小子竟然真的我有隐瞒,莫非,真的被启鸣说中了,任振堂暗中和朝廷勾结?!
而任振堂对此一无所知,拿了锦缎后就匆忙回营了。
他没和黄济说在大营宴请林宇的事,是因为他本就光明正大的相邀,平南王府很多人都知道此事,自认为没必要多此一举的再说。
而没提及林宇送礼物,任振堂是不好开这个口。
因为林宇假托了九公主的名义送出礼物,而九公主说起来,是自己即将过门的弟媳妇,他若是说了,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任振堂自认为坦坦荡荡。但黄济做亏心事多了,免不了疑神疑鬼。
此时的黄济,内心已经对任振堂生出了一粒怀疑的种子,慢慢生根发芽,这正中林宇的算计。
他故意挑拨黄济与任振堂的关系,哪怕黄济真的没有野心,没有谋逆的心思。站在太子的立场上,他也有必要这么做。
边境的异姓王拥兵自重,不论在哪个朝代,都是一个大大的隐患,必须要消灭在萌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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