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济冷着脸:“启鸣,你不要再说了。我也讲过了很多次。振堂是自己人,听见没有!”
黄启鸣大为不满,不肯就此闭嘴:“他毕竟不是我黄家的人,却掌握了缅州军大权,爹,你就不担心他会……”
“闭嘴!”黄济狠狠瞪儿子一眼。
黄启鸣还满脸的不甘心,但最终闭住了嘴巴。
黄济一副恨儿子不争气的口吻,教训道:
“你要当平南王,起码该学会如何识人,用人。”
“我就跟你明说吧,任振堂这孩子,我非常清楚,他骨子里就是个正直之人,不可能做出谋逆的事情的!”
“爹,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不谈别的,这么多年来,军中的每笔军饷。,都算的无比清楚,从来没有一个铜钱进入他的腰包。每次浴血奋战,获得了战利品,都会马上送到平南王府!”
“缅州不论军民,振堂的为人都是有口皆碑,人人称赞的……”
“这么品行能力出色之人,必将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却没法接纳他,将来黄家如何是好?”
黄启鸣仍然不服气:“我看他其实隐藏的很深,一直居心拨测!”
“还有,别看他现在装的正直无私,好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很贤德,其实难讲不是处心积虑地想要日后夺权!”
黄济气得直咬牙:“你个蠢东西,你就不会动下脑子,你自己做过了多少的荒唐事,遇到了多少回的行刺?每次靠着任振堂救下了性命,他如果有二心,你还能活到今天?!”
“身为上位者,当有用心的宽阔胸怀。你眼光要放远些,任振堂有名将的潜力,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他笼络住,而不是猜疑和针对,明白吗?”
知子莫若父,黄济太清楚黄启鸣心里的小九九。
但他除了尽力地劝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改变黄启鸣的心意。
任振堂的表现越好,黄启鸣就越忌惮。
“义父,启鸣,这杯酒我敬你们,谢过大家对我的信任!”任振堂举杯站起来,坦诚地向黄家父子敬酒。
黄济满脸笑容地回敬,黄启鸣原本不想给好脸色,但最后还是回敬了。
周围的缅州军将领,见到黄济父子的态度,都有些神情复杂。
黄启鸣找任振堂的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在整个缅州算不上什么秘密。
林宇观察到场上的微妙气氛,会心地点了点头。
宴会一直到很晚才结束,林宇对九公主小声地道:
“公主殿下您先回去,我有点事儿要办……”
九公主明白林宇必有要事,听话地点头,和侍女回房间去了。
满堂的客人们散去,林宇主动向几个缅州军的将领寒暄。
这些人在昨天城外迎亲时,林宇就见过的,刚才的酒宴上,任振堂向黄启鸣敬酒。
黄启鸣脸色不悦地勉强喝了,但那嫌弃的表情,让这些缅州军的将领们,都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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