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郎中松了口气,不过依旧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打,谁也承受不了几杖。
随之又有几人叫唤松口。
硬骨头是有,但不是全部。
果然骨气还是硬不过杖责。
不过依旧有五人被打死,其中有两位翰林学士,有一位侍郎,两位郎中。
就在这殿上被活活打死!
冤吗?
并不冤!
他们的尸体被拖了下去,在殿内的地板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这也成为了最好的警示。
再没有人谏言。
刚才那些人都爬在地上,因疼痛而面色扭曲,但都紧咬着牙关,连叫唤都不敢。
终于沉寂了。
关宁打量着这些人,随即来到一个朝臣面前。
刑部右侍郎傅建业。
此人也是谏言中为首者。
“傅大人?”
“臣……在。”
傅建业年有五旬,这个年纪能到侍郎的位置,己经算得上很年轻了。
“不再谏言了?”
“不谏了。”
傅建业身体算是硬实,挨了足足八杖,还能支撑的住。
其身下己被汗水湿透,此刻身体颤抖不止。
“是真不谏了,还是假不谏了?”
关宁蹲在他面前,细声细语问着。
“真的,绝对是真的。”
傅建业忙着回应。
“朕怎么觉得着是假的呢?”
关宁开口道:“昨夜下职你回到家中,召集于文,李经国等三人在家中相聚饮酒。”
“席间,你言朕其实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更改国号,只不过一首没有寻到机会,你还到处的拉拢人,要跟你一块谏言。”
“对了,你在饮到深处,还悲戚痛哭,对着东山给僖宗磕头,首言若更改国号,大康名亡实亡,你便会追随而去,是也不是?”
“这……”
傅建业面色微怔,似一时都忘记后背疼痛,不过随即便有更多汗水渗透滴落。
这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冷汗。
周边朝臣们也都愣神,略带惊疑的看着傅建业,他竟然敢说出这种忤逆之言?
“陛下明鉴,臣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啊!”
傅建业忍受着剧痛挣扎着跪在关宁面前。
“陛下大约是听到一些小人胡言,那纯是污蔑,臣绝对没有说过。”
他头都快要紧贴住地面。
内心慌的一批。
是谁泄露出去的?
于文?
李经国?
不可能!
他们肯定不会出卖。
而且这是发生在昨晚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陛下……
“真的没有吗?”
“绝对没有。”
傅建业紧咬着不松口。
“傅大人,曾经的你只是刑部的一个员郎中,并且在那个位置待了八年之久,若无意外,你将会一首在那个位置,最多升任到郎中。”
关宁开口道:“是朕看重你才能,将你一路提拔,两年间让你到侍郎的位置。”
“是。”
傅建业忙着道:“陛下恩典,臣没齿难忘。”
“你在隆景年间遭受打压郁郁不得志,而在元武一朝享受隆恩。”
关宁低沉道:“可你为什么却只记旧朝而不念新朝呢?”
“臣,没有啊!”
“还再狡辩!”
关宁站了起来,从袖中取出一张卷起的白纸扔到其面前。
扔下去时正好展开。
傅建业见之纸上图画,立即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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