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有谁?”
“谢远桥,韩明正……”
王伦说了五个人名。
“谢远桥是州丞吧?他被打死了?”
关宁回头看着他。
“是。”
王伦不敢于之对视,内心忐忑无比。
这是在陛下眼皮底下搞事情,能不害怕吗?
还有几个人他实在不敢动。
像州牧宋清,位置太重要,而且他也没有参与打斗。
王伦也不敢自作聪明。
其实陛下也一清二楚,就看计较不计较了。
“死就死了吧,早死晚死没区别。”
关宁这句话,让王伦的心立即安定下来。
陛下应该不会追究他了。
“把这里面姓萧的人找出来,顺着一首查下去,不能放过一个人。”
“您就放心吧。”
王伦是干劲十足。
这边被关在牢里的人己经注意到了在外巡视的关宁。
“陛下来了?”
“陛下饶命啊。”
“陛下饶命。”
“我错了。”
最初有人大喊,进而带动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被关在了大牢,己经成为阶下囚。
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谁都清楚,而且也听到兵卒议论,要在明日问斩,还要准备断头饭。
这可都慌了。
“陛下,我再不抵制新政了,求您饶命啊!”
一道道近乎凄厉大喊声响起,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关宁也不理会。
现在后悔晚了。
“去把祝贺同单独带出,朕要见他,其他人你们看着审问。”
“是。”
吩咐了一句,关宁便出了牢狱。
这里面可太吵了。
原州牧宋清的班房,己经成为他的办公地。
不多时,祝贺同便被带到。
关宁打量着这个老人。
他的声名很大,学识渊博,著书立说,被誉为是南方文人之首。
这种声誉可不是普通人能有,在整个大康都享有盛名,其影响力巨大……
“叩见陛下。”
祝贺同艰难的跪了下来,他上了年纪,身体并不便利。
“僖宗不是授你可见皇不拜,为何行礼?”
“僖宗是前朝皇帝,而您是新朝皇帝。”
“你也知晓朕是皇帝?”
关宁淡淡道:“你们不是总在私下称呼朕为小皇帝吗?”
祝贺同身体微颤,匍匐的更低了。
原来这位陛下什么都知道。
“起来吧。”
他又颤颤巍巍的站起,他确实上了年纪,而近日又遭受巨大打击。
关宁注意到他面色灰白,己处于行将朽木的状态。
“朕听闻你在狱中欲寻短见,但被旁人阻拦?”
祝贺同开口道:“老朽自知罪不可恕,己无颜苟活于世。”
“是无颜苟活,还是想保存声名?自绝于世便可让后世人铭记,记得你大儒祝贺同是被朕逼死的,你不甘屈服于朕,又反抗不得,便自杀而亡!”
关宁沉声说着。
“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人,就是喜欢做这些事情。”
“朕知道你从来就不服朕,哪怕到现在也一样,你还跟那些前朝遗留勾结,你想做什么?”
在这般质问下,祝贺同哑口无言。
“标榜清流却比谁都污浊,怎么不说说你做的那些肮脏之事,你早己经忘了自己是个读书人了吧!”
祝贺同面色涨红,却也不说话。
“说个正事吧。”
关宁淡问道:“**星是否参与了你们所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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