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治安署的队员看到这个景象,又闻到味道,哪怕是事先戴了口罩,都是一个个去旁边吐了。
陈传要了一副手套,走了上去,冷静观察了一下,伸手在那尸体的衣服上翻找了下,最后找了出来一个泡的发白变色的绳结。
这东西在抓到手里的时候,
他拿着走了过来,问:“王干事,你认识这东西么?”
王干事忍着恶心看了看,“同心结?”
陈传问:“很常见么?”
王干事想了想,“我们巧神节过去的习俗,女子编织巧结,以定在节日情物,不过现在除了年纪大一些的人,年轻人已经没人弄这个了,”他试着问:“陈专家,这和蝴蝶纹身有关么?”
陈传说:“目前还不清楚,需要再问问,把那两个人叫过来问下。”
见他不是再要检查尸体,王干事松了口气,马上把那抓到的两个人给喊了过来,并拿同心结给他们看了下,问他们是否近期看见过相类似的东西。
前面被抓的那个光头男子看了看,点头说:“见过见过,前天晚上我出来逛夜市,回去的时候口袋里就多了这东西,也不知道谁塞给我的。”
王干事紧跟着问:“东西呢?”
光头男子摸了摸脑袋,“随手扔了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子都和我一般高了,还要这东西干什么?”
中年男子看了看那光头男子,欲言又止。
王干事盯向他,“你想说什么?”
中年男子说:“我也见过,也是那天夜市上回来才发现的,可我明明记得自己没买过这东西,莫名其妙就到我口袋里了。”
“东西呢。”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迟疑,最后说:“送人了。”
王干事说:“送谁了?”
中年男子支支吾吾说是一个朋友,不过看他的样子王干事也能猜出怎么一回事,冷笑几声。
陈传见此,心中大致有了一个判断了,他说:“王干事,麻烦伱去问问那些确认有纹身并被拘捕起来的人,是否见过或接触过类似的东西,再问问他们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好!陈专家稍等,可能要点时间。”王干事也感觉到似乎事情有眉目了,干劲很足,急匆匆跑去打电话。
陈传则是对着跟过来的公司司机说一声,那人点点头,去买了饮料和烟,给那些治安署的队员递了过去。
然后他拿了一根营养膏出来,吃了一根下去,随后就走过去和那些治安署的队员攀谈起来。
在听说他有一个巡捕局大队长的长辈时,这些治安署的队员们顿时肃然起敬,而且立马变得热络了不少。
对这些治安署成员来说,专家名头不好使,可巡捕局名头好使的很,因为名义上他们是属于同一个政务部门的,他们需要转正,除了县政务署的盖章,最后还需要经过巡捕局审批这一关。这下他们一个个上来套近乎,想办法让陈传记住自己。
一个多小时后,王干事满头大汗的回来了,他把一份单子递给陈传,兴奋的说:“陈专家,都问过了,所有人都见过这东西,这是口供……”
陈传拿来翻了翻,虽然这些人拿到同心结的时间各自不同,但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那就是从夜市上回来才见到的,并且这东西最后不是遗落就是送人了。
他沉思片刻,说:“这东西遗失之后,他们身上就出现了蝴蝶纹身……嗯,这应该不是遗失,而是同心结到了他们身上。”
王干事一愣,随后他惊惧的说:“那,那同心结就是蝴蝶纹身?”
陈传说:“很可能就是这样,王干事,现在已知因此死亡的人数是八个,最早可以追及到十天前,对吧?”
“对对。”
陈传点头说:“这样的话,应该是一天死亡一个人,这也符合怪谈的某些规律,如果从十天前开始算,那么应该接连死了十人了,也就是说,还有大概两……”他想起刚才那个尸体,“还有一个人死了未曾发现,或者没有报上来。”
“不,不对啊。”王干事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那具尸体,陈专家,那个尸体的肉……”
说到这里,他干呕了一下,“肉还在,没有变成蝴蝶飞走啊,同心结也在啊。”
陈传说:“正是因为他事先就死了,所以同心结依旧在他身上,而没有成为蝴蝶纹身。”
王干事反应过来,“陈专家是说他是因为其他原因死亡的?”他喃喃说,“对,应该是这样……”
至于是怎么死在下水道里的,可能是井盖那天没在,自己掉下去了,后来又被盖上了?想到这里,顿时感觉一阵不舒服,赶忙从脑海里逐离这些,又问:“陈专家,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
陈传抬头看了看天色,才说:“我刚才考虑过了,如果我的推断正确,那么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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