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葛贤看完这些,便是在梦中也不知该作何评价。
只能再次感叹:永生教,祸害也。
非疯子,进不得此教。
同时他也有些理解了,为什么耶律玉燕会死死盯着他不放了。
“显然,我如今也是耶律玉燕恶癖的一环。”
“我不死,她即便得了永生教支持,也很难晋升通神境。”
“呵,我葛贤只是个孱弱货郎时就能祸害你耶律家,如今羽翼渐丰,哪里还会怕你们这鬼畜疯癫的一家子惦记?”
念头闪烁中。
葛贤飞快消化着【胀妇祭祀梅盈】记忆中的收获,除了秘辛外,更有一些永生教的秘法妖术。
虽然每一门都极为惊悚恶心,但他只是看一眼,不至于被污染。
也是这一看,让他梦中也惊出一身冷汗来。
“好家伙,还好梅盈沉溺于‘食脑’的恶癖中,一门心思都是在杀了我之前,先要吃掉我新鲜的脑浆,所以没有用出那些威力巨大,但会瞬间让我爆碎乃至于血肉蒸发的永生教邪神妖术。”
“对于我而言,这些邪修的恶癖,似也不算什么坏事。”
“若一个个都无懈可击,丝毫弱点也无,我纵然有非凡天赋,只怕也是随时可能翻车。”
……
便在这庆幸后怕中,葛贤毫不客气将梅盈、众花魁吃干抹净后
旋即不再犹豫,动用梦斩之术,送这些可怜可恨的邪修女子上路。
他本就想杀,也是不得不杀。
不管是一众花魁,还是梅盈的意志,都与其有了一番梦中交感,只怕已然知悉了他葛货郎的些许根底。
若不彻底灭杀,很可能泄露回去给梅盈本体。
梦中可这般收尾,而外界他在应龙身外又显出一具“欲色鬼法身”的场景,他亦有法子应对。
随着唰唰声响,一颗颗大好人头开始落地。
梦中如此,现实也是如此。
先是让城中许多男人都倍感熟悉的一颗颗“花魁头颅”,从那漆黑海雾中掉落下来,有的砸在城外,有的被风一吹,直接砸入城中,被一些幸运儿接了个正着。
随后,便是一颗比磨盘、茅屋还要大些的绝色头颅轰隆隆砸落下来。
这一幕,不知惊到了明处暗处多少人。
“永生教又失败了?花泥楼花魁被一锅端,杀绝了?”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由【胀妇祭祀】意志所控制的蜕凡躯壳,比寻常蜕凡境修士可要强大太多,须知这么多年来死在那胀妇祭祀手中的蜕凡强者,早已超过二十之数,这还解决不了一头龙妖?”
“确是奇怪,虽说那龙妖的确创造了不少奇迹,修炼的还是《应龙仙君宝卷》,但不论如何也不该是胀妇祭祀对手才是。”
“那龙妖怕是不简单,虽说那海雾遮蔽了我的视线感知,但看这些头颅伤口,分明不是龙族手段,更像是……?”
“鬼族之法,我从这些头颅上感受到了鬼炁。”
“咦?不是龙妖么,何时又会鬼族手段了,世上难道有人能兼修二法?”
“哼,鬼族向来觊觎俗世,说不定这头龙妖实际上是鬼族遣来人世间的细作探子呢?”
“快看,好生恐怖的炁机,邪神降世了?”
“快跑!”
大都城,骤生惊变。
原本一颗颗头颅坠地后,该是那一具蜕凡境的胀妇躯壳。
可也就是这一刻!
异变倏生。
葛贤醒转过来后,来不及欢喜或是做什么,亲眼看着那头颅被斩后的胀妇躯壳之上,一道道由肥油血雾混杂成的邪神印记陡然亮起。
顷刻间,邪光爆涌,生生勾勒出一具让人无法形容的肿胀神躯。
大都城外上空,似突兀就出现了一轮无比脏污、油腻的邪月。
高高挂起时,这地界忽而被一声声嘶吼、尖啸所笼罩。
所有人!
包括葛贤在内,俱都是瞬息明悟变故为何?
那唤作【胀妇】的天外邪神,没有任何预兆的,降临了一道意志?或是投影,亦或是光辉之类。
异化污染,无差别释放出来。
首当其冲的,是葛贤。
他先前唤来的那漆黑厚重的海雾被瞬息消融干净,他也被迫直视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