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谓,秦蔓都不由怔愣了下,心脏也微微轻颤。
她倒是叫过他无数次‘老公’了,她喊得轻而易举,好似这两个字没什么意义。
但从答应和他结婚那天开始,她其实就把他当成要共度后半辈子的伴侣了。
她的每一句‘老公’都是撒娇,可也都是发自内心喊出来的。
这桩婚姻并不是她自己选的,甚至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她也害怕有朝一日,她和霍砚迟也会走向自己父母一样的结局。
她起初也是想着,和霍砚迟没有感情基础也没啥,慢慢培养就好了,即便实在培养不出来,那相敬如宾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霍砚迟喊她‘老婆’。
不管是婚后,还是和霍砚迟认识以来,他叫过最多的就是她的全名——
秦蔓。
极少数喊她‘蔓蔓’,不是在哄她,就是在两人最亲密无间,温存缱绻之时。
不过在他表明心意后,他在日常中喊‘蔓蔓’的频率也高了许多。
“再叫一声听听。”
他喝过酒,又在沉醉中的嗓音显得格外低哑磁性,秦蔓听着欢喜。
刚刚还捏着他的脸,以至于让他那几个字吐露得不是很清楚。
这回她松了手,轻轻摸着他的下颌,闻着他鼻息间那股醉人的酒香。
“老婆。”
喝醉酒的霍砚迟倒是听话,少了平时被冷漠覆盖的凌厉,反而乖巧十分。
秦蔓心满意足的摸了摸他的头,“你怎么那么乖。”
“老婆……我想喝水。”
他那双黑沉沉的眼里浸着混沌,说话间,也不忘微微仰头去吻她的唇。
秦蔓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又不是水,你亲我干嘛?松开,我去给你倒。”
许是真的渴了,他听话的松开了她。
秦蔓这才从他身上起来,出去倒了一杯温水进来,先将他扶起来,把水送到他唇边。
他咕噜咕噜两口就把水喝完了。
“还要吗?”秦蔓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人,轻声问。
男人摇头,将脸都埋进她白皙的颈窝中。
秦蔓也任由他蹭,将杯子放在床头柜后,便帮他把外套的扣子解开,领带取下,又去解他的皮带,“你现在清醒些没有?要不要冲个澡再睡?”
“嗯。”
他从喉间溢出一个浅浅的单音,带着酥感。
听得秦蔓差点小脑都萎缩了,她缓了缓心神,出言道,“那你自己起来,我可扶不动你。”
霍砚迟自己慢腾腾的挪到床边,但搂着她腰肢的手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你不放开我,怎么走?”秦蔓无奈问。
“我好想你。”
他又紧了紧搂着她的手,半梦半醒的吻着她的脖颈,沙哑的声音呢喃着。
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撒娇。
秦蔓唇角上翘,话却带着几分斥责,“那我前两天在视频里问你想不想我,你还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想呢!”
“想。”
“有多想?”
“很想。”
“霍砚迟。”
“嗯?”
“你到底醉了没有?”
霍砚迟忽然不说话了,又在她脖颈处蹭了蹭,才松开她,从床上下来,笔直的一条线往前走。
秦蔓看着他这操作,眨巴着眼睛。
屋子里很昏暗,她都只能勉强看清东西,眼看着他要撞到前面的沙发了,她连忙冲过去拉住了他,“浴室在这边。”
说罢,便拉着他去了浴室。
“你先脱衣服,我去给你拿睡衣进来。”
“嗯。”
他喝醉了和没醉时,面上没多大区别。
要不是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浮着几分沉静的迷离,她都要怀疑他是装醉了。
她返回屋子里,将灯打开,从他箱子里拿出一套黑色的真丝休闲睡衣。
和她身上那套正好是情侣款。
等她重新回到浴室,霍砚迟已经不着寸缕的站在那了,她脚步一顿,莫名的,她感到了一丝尴尬。
明明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很多次了,可就这样看着,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衣服我给你放这架子上了,洗完自己出来,洗快点,有事叫我,我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