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渊点点头，秘宝只能使用一次。
为一次虚无缥缈尚在猜测的事，巫庭高层自然不愿动用太过珍贵的秘宝。
“当然最好的选择，是你放……”栾江祖巫仍在劝说道。
这并非栾江祖巫意见，而是巫庭许多祖巫的想法，时间在吴渊这边，根本没必要冒险。
“祖巫，我有一个问题。”吴渊忽打断了栾江祖巫的话。
“说。”
“假若仙庭真准备埋伏，而我又不前往一直躲在灵江宇宙内，仙庭圣者们寻不到我的踪迹，会干什么？”吴渊平静道。
栾江祖巫先一愣，紧跟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明白吴渊的意思。
仙庭这么多圣者降临，若寻不到吴渊，恐怕也会对巫庭派遣的圣者和主宰们动手，不会白白浪费那么多圣者的机会。
“那你的想法？”栾江祖巫反问道。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吴渊摇头道：“我巫庭若一心只想着防御，实在太被动了，反而折损更大。”
“所以，我的想法很简单，仙庭若想打，我们便陪他们打。”
“甚至于。”吴渊眼眸中掠过一抹冷意：“即使他们不想打，我们也得逼他们迎战。”
“我不管他们是否要对我们动手。”
“我们只要围攻他们暴露出行踪的圣者就行了。”吴渊淡淡道。
栾江祖巫愣了下。
他被吴渊大胆至极的话给吓到了，这是要和仙庭全面开战的节奏？
“太凶险了。”
“我们没有预案，玄黄宇界即将开启，短时间很难抽调那么多圣者来。”栾江祖巫皱眉道。
像这种大规模交手，都得提早吩咐圣者们，不然圣者们未必一直等着。
而仙庭，早在十多万年前就在谋划了，最终才汇聚了二十余位圣者。
短时间让巫庭汇聚大量圣者？栾江祖巫自问做不到。
“不需要。”
“调遣来两三位，帮我稍稍牵制即可。”吴渊淡淡一笑：“仙庭，估摸着至多来十几位圣者，我一个人，便能将他们全杀光了。”
栾江祖巫错愕，盯着吴渊。
“你一个人？”栾江祖巫有些难以置信，连摇头道：“我知道你炼气本尊实力滔天，神魄秘术强大无匹，但他们降临的不是不朽强者，而是圣者，你的炼气本尊加上法身，最多稍稍影响数位圣者，时间稍长便作用不大了。”
“而且，还有极大可能暴露你的炼气本尊。”
“风险和收益根本不成对比。”栾江祖巫摇头，非常干脆的否决了吴渊的想法。
“祖巫。”
“等一会，我的本尊就到圣地总部了，你降临一道化身投影即可。”吴渊笑道：“口说无凭，我自然会证明给祖巫看，好让祖巫放心。”
吴渊知道。
说？没意义。
强者，是靠打出来的。
……
两个时辰后，在巫庭灵江圣地总部。
时空交织层，这是一片混乱的时空，寻常主宰都难以踏足。
一道宛若永恒，身形缥缈的虚影站在远处虚空中，他正盯着虚空中的那道黑袍身影。
“长河神话？吴渊？真的假的？”栾江祖巫心中又是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
他觉得吴渊不会说谎，但这一消息来的实在太震撼，让他觉得有些梦幻。
“刀！”
吴渊站在无尽虚空中，身躯瞬间化为九百万里高，巍峨无尽，苍茫无尽的气息弥散开来，笼罩了整个虚空。
这一刻，天地都仿佛被他踩在脚下。
呼！
吴渊的九条手臂，同时落在了战刀之上，足足九柄墨渊刀。
同时拔刀！
“哗！”“哗！”“哗！”铺天盖地的刀光，在这一刻倏然间绽放了，足足九道刀光同时亮起，刀光所及，虚空中浮现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空间裂缝。
哗！
当九道刀光合一，斩向无垠虚空，一方微型的深渊虚影凝聚，紧跟着又轰然炸裂开，吴渊置身于那不断毁灭湮灭的深渊中，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另外一方时空。
如梦如幻！又是那般具有毁灭性！
“这刀法？”
“吴渊他？”站在远处的栾江祖巫，颇为震撼的看着这一幕。
他虽只是化身投影降临，可眼界感知仍在。
这一刀所蕴含的玄妙，他都隐隐有些琢磨不透，那种极致的毁灭，对他都有一丝丝触动。
更别说最后一刀虽迸发出的威能，更是强的超乎想象。
这刀法威能之恐怖，明显已触碰到整个宇宙空间所能承受的极限。
“辟道境门槛？”
“这绝对是主宰五重巅峰！”栾江祖巫深受震撼，已准备判断出吴渊的实力。
主宰五重巅峰，便是过去漫长岁月中长河生命的顶端，也代表触碰到了辟道境这一层次。
呼！
收起战刀的吴渊，身形一动，已然飘到了栾江祖巫面前。
“祖巫，如何？”吴渊微微躬身行礼。
迎接吴渊的。
是一双复杂到极点的眼神，和久久的沉默。
许久后。
“吴渊。”栾江祖巫终于开口：“夏魔皇，应该就是你吧。”
“嗯。”吴渊点头，不曾否认。
被认出来，吴渊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栾江祖巫对自己非常了解。
且自己刚刚显露真身，所施展出的刀法，和夏魔皇战斗影像中的形象都非常相似。
长河神话，何等难诞生？
如此短时间内，若接连诞生几位类似的长河神话，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这么说起来。”
“十多万年前，你就有不朽境巅峰实力？”栾江祖巫唏嘘感慨：“当真是一种奇迹。”
吴渊不由一笑。
没多言。
“观你今日刀法，你的实力，应该比十多万年前又强上些。”栾江祖巫道。
“嗯。”吴渊点头。
十多万年前和红韵圣者、大央圣者厮杀时，自己的物质攻击只能算不朽境极限，还未达到辟道境门槛。
只是物质防御达到了辟道境门槛。
而这十多万年下来，尤其是古梦山一行，数亿年修行中，虽说炼气本尊收获更大，但炼体本尊也静心思考修行，对前路愈发清晰。
心灵蜕变达到永恒层次，更是意外收获。
吴渊的这一式刀法‘深渊之刃’，被他推演的更为完美，已堪称辟道绝学下的极限。
更强？唯有辟道！
“难怪你有这般信心。”栾江祖巫眼神复杂：“但是，真要这一战暴露吗？”
“祖巫。”
吴渊微笑道：“我欲传播威名，将印记烙印至整个宇河处处，让无数生灵传颂我的威名……我相信，这是每一位永恒强者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