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这会儿,又提起茶壶,给丽人斟了两杯茶,温声说道:“喝茶。”
嗯,这次真是一杯浊酒喜相逢,真算是心满意足了。
这几天,真是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甜妞儿简直有毒一样,唯有那霜华满天才是治他的药。
相比磨盘的阴毒和炽烈,甜妞儿更多还是有些被动型,身上笼罩的良家气韵无疑更为丰沛,再加上母仪天下、端庄华美的仪态,以及浸润至骨子里的雍容和温婉。
的确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丽人这会儿也收拾着仪容,嗔白了一眼那少年,一开口,声音带着几许惊人的酥腻和婉转,低声道:“没什么事儿,你赶紧走吧。”
贾珩柳眉弯弯,目光温和地看向那花信少妇,低声道:“那甜妞儿,你自己小心。”
这一番闹腾,前前后后快有一个时辰了,当然,倒也不会引人起疑。
说着,近前,又亲了一下那丽人宛如国色天香的牡丹的脸颊,香肌玉肤,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迷醉其间。
对那少年的痴恋,丽人玉颊羞红如霞,芳心之中既是欢喜,又是羞恼不胜,嗔道:“没完没了了,是吧?赶紧滚,本宫看见你就烦。”
这个小混蛋,真是能折腾,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贾珩也不多言,然后离了舱室,只觉心神之中,竟是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悦。
此刻,两道沉静目光落在远处河岸上的花朵,正是百花盛开,鸟语花香,一只只飞鸟往来其间。
这会儿,舱室之中,丽人容颜娇媚,缓缓收拾着,柳叶细眉下,美眸眸光盈盈如水,想起方才那少年对自己的百般痴缠,面色怔怔出神。
待嗅闻到那弥漫萦绕的气息,丽人又是轻轻啐了一口,然后起得身来,正要,垂眸看向那木质地板上的莹光,在午后日光的照耀下,炽热惹目。
暗骂了一声混蛋。
旋即,忍住心头的娇羞不胜,连忙拿起一方帕子,开始擦了起来,在日光的照耀下,一袭淡黄衣裙的丽人曲线玲珑,而耳垂上的翡翠耳环,随着日光炫出一层层羞恼的光辉。
另一边儿,贾珩出了舱室,吹了一会儿凉风,待身上的脂粉香气散去许多,这才乘着小船返回自己所在的船只。
不敢多做盘桓,直奔厢房而去。
他这会儿也得沐浴更衣一番。
不然,如是让咸宁瞧见那熟悉的香薰气息,只怕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刚刚进入厢房,忽而就见一个身穿飞鱼服,身形窈窕静姝的丽人,眉眼英丽,顾盼神飞,打量了一眼少年,声音故意模仿着某位丽人的腔调,道:“子钰,回来了。”
贾珩面色怔了怔,心头有些无奈,说道:“潇潇。”
没办法,摊上这么一个媳妇儿,他能有什么法子。
陈潇冷哼一声,眸光清冽而闪,说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有时候,她真就纳闷了,一个徐娘半老、半截身子入土的妇人,怎么就这么得他的心思?
这船上这么多人,怎么就那么稀罕那个?
吹了蜡烛,难道不是都一样?真是越老越吃香,是吧?
简直了这人,是不是晋阳姑姑将他带坏了?
贾珩近前,轻轻拉过那少女的纤纤素手,柔声道:“潇潇,你不知道,没有你望风,我做立不安。”
陈潇玉颜浮起羞恼,轻声说道:“我就是给你放风的,是吧?”
贾珩搂过那身形窈窕明丽的丽人,眸光闪烁,温声说道:“这不是快回京城了,她这才唤我过去,我也不能不去。”
陈潇冷笑一声,道:“你如果不去,她还能绑你过去不成?哪天让人瞧出一些端倪,风言风语传将出去,我看你怎么办。”
贾珩闻言,默然了下,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他也想过以后之事。
只能说到了京城以后,显然是不能这般任由甜妞儿缠着了。
其实他还好,身边儿不乏绝色红颜相伴,反而是甜妞儿,也不知能不能在深宫中熬得住。
只怕舱室中正在抚着小腹,暗暗咬牙切齿的丽人听到这句话,要呸一声。
陈潇打量了一眼那少年,温声说道:“好了,快去洗澡吧,刚才我让人备好了热水,这一身的……胭脂香气。”
贾珩赞道:“还是潇潇体贴入微。”
陈潇轻哼一声,嗔白了少年一眼,显然也有些受用自家男人的夸赞,也没有多说其他,目送着少年进入里厢。
过了一会儿,贾珩洗去身上的征尘,换了一身简素、明净的衣裳,脸上现出洗澡过后的红润,明艳如霞。
陈潇这会儿手中拿着一本书,低头看着,原就是幽清、明丽的少女,虽然已为人妇,但那股青春靓丽的气息仍然萦而散。
“给你泡了茶,在桌上。”
贾珩面色微顿,凝眸看向不远处的少女,一时间也有些出神。
这就是家有贤妻,夫复何求?
其实,自从与甜妞儿有过甜蜜接触之后,他真正应了一句:“我愿已成,夫复何求。”
甜妞儿已经是**的天花板,是红楼陈汉帝国皇冠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嗯,陈汉帝国的明珠好像有些多。
总之,富贵非我愿,帝乡不可期。
但这种好日子显然是不可持续的,甚至某种程度上是非常危险的。
甚至最近收复台湾之后的这段安逸日子,也只是风暴之前的短暂平静罢了。
大多功臣,得富贵容易,保富贵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