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她在过去,或许还会不能容忍与旁人共……但如今,她也没有什么身份说这话就是了。
黛玉轻哼一声,说道:“他是一个都不落,得陇望蜀。”
有她一个就够了,还招惹宝姐姐?
嗯,不对,好像是宝姐姐先的?反正,总之再没有他那般贪心的。
少女心底涌起一股羞意。
这时,廊檐之下,传来湘云娇憨、烂漫的声音,说道:“林姐姐,在屋里忙什么呢。”
湘云闲暇之时,就时常在府中到处串门儿,尤其喜欢与黛玉玩闹,两人说说笑笑,疯在一起,今天正和探春一同过来。
黛玉抬起螓首看去,轻声说道:“云妹妹过来了?”
说话之间,只见湘云和探春进入厢房之中,抬眸看向两人,笑了笑说道:“凤嫂子,你和林姐姐做什么呢?”
凤姐笑了笑,说道:“长公主府上送来了一些绢帛,挑挑花样子,过年了做花衣裳。”
探春走到近前,手中拿过平儿手里的绢帛,轻笑说道:“这丝绸看着真是艳,织的是真好。”
平儿笑了笑,说道:“这是织造局的女工织的。”
湘云轻声说道:“咸宁和婵月姐姐也去苏州府了,我们什么时候也去一趟苏州府,找珩哥哥啊。”
凤姐笑了笑,说道:“你珩哥哥在外忙着朝堂的大事。”
黛玉这会儿,星眸凝视着探春,柔声道:“三妹妹,前日咸宁姐姐那边儿说,有歹人刺杀皇后船队,现在怎么样了?”
探春道:“皇后娘娘那边儿有惊无险,杭州府那边儿的敌寇应该是被珩哥哥打退了,江南这边儿没有什么战事了。”
黛玉点了点头,柔声说道:“今年过年能回来吗?”
探春近前而坐,轻声道:“现在还说不好,不过,应该能回来过年的吧。”
凤姐笑道:“倒不用担心,再怎么也得回来一趟的。”
不说其他,不说是钗黛,就是那院落中正在孕中的妙玉,那人也该回来一趟才是。
难道不看看孩子?
提及妙玉,就在隔着几道院墙的妙玉所居的院落——
厢房之中,妙玉一袭月白色衣裳,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原本瓜子脸蛋儿的少女,因为有孕在身,线条削刻的脸颊已有几许丰润、温婉之意。
随着几个月过去,那腹中的胎儿,正在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生命悸动。
邢岫烟眉眼弯弯,挑帘进入厢房,说道:“妙玉姐姐。”
妙玉转过身来,柳叶细眉之下,眸光盈盈地看向邢岫烟,轻声问道:“怎么了?”
“杭州府那边儿的战事应该结束了。”邢岫烟清丽无暇的脸蛋儿上,恍若蒙起淡淡的霜霭,轻声说道。
妙玉因为身怀六甲,消息就稍稍闭塞了一些,主要是不想让其心绪起伏过多,以免影响安胎。
妙玉那张清丽如雪的脸蛋儿喜色流溢,声音难掩欣喜,说道:“那这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邢岫烟低声说道:“这几天应该会回来罢,你也别太担心了,他肯定会看你和孩子的。”
妙玉道:“他在外面忙着大事,倒也不用沉迷于儿女情长的。”
以往少女也不知道自己竟这样黏人,虽然与贾珩情深意笃,但妙玉性情原本就很是孤僻、冷漠,因为如今有了孩子,反而激起了深埋心底的炙热情感。
邢岫烟走到桌案之前,提起茶壶,拿起茶盅,给妙玉斟了一杯茶,说道:“她们说明年应该不会这般忙了,可以在府里多待一段时间。”
妙玉神色间涌起怅然若失,幽幽道:“但愿吧。”
……
……
苏州府
后宅,厢房之中——
已是傍晚时分,帷幔四及的床榻上,香气浮动,沁人心脾。
贾珩一左一右拥住咸宁公主以及李婵月,雪腻肌肤触感柔腻,而那馥郁的香味浮于鼻端,只觉一阵神清气爽。
咸宁公主腻哼一声,一缕秀发汗津津地贴合在脸蛋儿上,柳叶细眉挑了挑,清澈美眸之中见着几许嗔恼之意,声音好似黄莺出谷,娇俏酥软:“先生方才有些不寻常。”
刚刚她如往常一般假扮那人,试探先生,明显感觉先生比往日多了许多狂暴。
“能有什么不寻常,我就是想你了。”贾珩蹙了蹙眉,面色有些不自然。
方才真是顶不住,咸宁真是学的愈发惟妙惟肖了,只是让你模仿,没让你超越。
尤其,那雍容神态之间的妩媚和丰熟,随着咸宁年岁较长一些,更是明媚动人。
加上先前在石公山山洞之上相处的一幕幕。
在肌肤相亲的那一刻,真有些恍然如梦,咸甜两妞儿,混为一人之感。
可惜,咸宁动情之时,还是有些穿帮镜头的,让他瞬间出戏。
或者说,他也不知道甜妞儿真正的样子,是不是那般炽烈如火,也有可能,毕竟老房子着火,没得救。
先前山洞之时的种种,终究是隔靴挠痒。
李婵月那张粉腻如霞脸蛋儿上红若胭脂,眉梢眼角流溢着丝丝妩媚气韵,声音娇俏、柔媚,说道:“也不知小贾先生刚才想起了谁。”
贾珩轻轻捏了捏婵月,看向容颜娇媚的少女,笑了笑打趣道:“刚才是想起了婵月了。”
李婵月玉颜通红如霞,腻哼一声,轻声说道:“小贾先生就会说甜言蜜语哄人。”
“我可不只会说甜言蜜语。”
说话之间,少年又伏身过来,天狗食月,残月如轮。
李婵月脸颊羞红如霞,娇躯轻颤起来,只觉心神震颤莫名。
咸宁公主拉了下贾珩的胳膊,轻声说道:“好了,先生别闹了,说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