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拉着楚王的胳膊,向着里厢而去。
这边儿,甄兰看着这一幕,暗暗摇头。
这楚王,还没有她的情郎有帝王之姿。
贾珩与柳妃搀扶着楚王向着暖阁而去,鼻翼动了动,此刻也不知是楚王身上的酒气与那隐隐浮动的幽香。
贾珩搀扶着楚王躺将下来,抬眸看向那低身搀扶着的丽人,温声道:“王妃,王爷吃多了酒,王妃去弄些酸梅汤吧。”
嗯,这一幕隐隐有些熟悉?
算了,之前已经下定决心,不能乱想着了。
柳妃抬起温宁婉丽的玉颜,眸光闪烁地看向那少年,柔声道:“我这就吩咐着人去弄。”
贾珩看向那歪靠在竹榻上的青年,在彤彤灯火映照之下,似是阴鸷的面容柔和了几许,猛一看倒有着几许英武睿的人主之相。
贾珩定了定心神,出了暖阁,返回厅堂。
柳妃看向那青衫少年,轻轻柔柔道:“卫国公,王爷他不胜酒力,喝多了一些,如有失言之处,还望卫国公不要放在心上。”
贾珩看向身形苗秀,眉眼间满是书卷气的丽人,说道:“王妃客气了,王妃送到这儿就好,先回去照顾王爷吧。”
柳妃螓首点了点,玉容和缓几分,轻轻柔柔道:“那卫国公慢走。”
说着,转身匆匆返回暖阁,照顾着楚王去了。
显然这位丽人十分在意着楚王。
贾珩转身之间,对上甄兰好奇的目光,笑道:“没事儿了,咱们回家吧。”
甄兰闻听贾珩所言,芳心不由一震。
咱们回家……她原是她的妻子的。
“愣什么呢,走吧。”贾珩说完这些,轻轻挽过少女的纤纤素手,另外一手牵着甄溪,道:“好了,咱们走吧。”
甄溪一张粉腻小脸彤红如霞,稚丽眉眼笼着一层娇羞,柔声道:“珩大哥。”
贾珩也不多言,带着甄溪与甄兰上了府外的马车。
随着马车辚辚转动而起,街道两侧悬挂的灯笼渐渐远去,照耀在青石板路上,投映下一圈大小不一的光影。
车厢之中,贾珩居中而坐,左边是甄兰,右边是甄溪,两个少女将螓首靠在贾珩的肩上。
贾珩伸手揽过甄兰的香肩,柔声道:“兰妹妹,想说什么就说吧。”
甄兰柳眉蹙了蹙,明眸眨了眨,问道:“楚王是不是在拉拢着珩大哥?”
贾珩轻轻捏了捏少女脸颊,道:“差不多是这样。”
“那珩大哥呢?觉得楚王可堪大任吗?”甄兰目光熠熠而闪,盯着贾珩的眸子,柔声问道。
“兰妹妹这话问的。”贾珩轻笑了一下,说道:“谁可堪大任,宫里说了算,旁人说了不算。”
甄兰明眸闪了闪,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依偎着,柔声道:“也是,珩大哥现在手握重兵,的确不好随意介入此事。”
贾珩道:“咱们先到江南,先将海寇剿灭了再说,这些事儿以后再说。”
“嗯,那个才是紧要。”甄兰紧紧攥起贾珩的手,心神微动。
甄溪忽而神色幽幽,轻声说道:“珩大哥,那个柳妃好像不大喜欢三姐姐的样子。”
贾珩:“……”
真是观察的仔细,他方才都没有看出来,因为与楚王说话,不能总是盯着柳妃瞧。
否则,楚王会错了意怎么办?还是…给楚王留一个吧。
贾珩想了想,说道:“可能是被你大姐姐欺负多了,恨屋及乌也未可知。”
有一说一,甄晴是非常阴毒的,柳妃过门多年,至今膝下无子,此事多半就是甄晴的手笔。
否则,不可能谁都不孕不育,等着他妙手回春。
甄兰轻轻拉着贾珩的手,扬起一张秀丽的脸蛋儿,明眸闪了闪,幽声道:“那珩大哥就是爱屋及乌了。”
都说她与大姐生的容貌有着几许相似,珩大哥别是因为大姐姐才喜爱着她的吧?
那她真就成了大姐姐替身了。
贾珩探手进入衣襟,轻轻堆了堆雪人,垂眸看向少女,说道:“在我眼里,甄兰就是甄兰。”
甄兰这已经开始试探了。
然后菀菀类卿…终究是错付了?想黑化变强,没门儿。
甄兰闻言,芳心甜蜜被欣喜击中,柔软娇躯微颤,晶然明眸秋波潋滟,痴痴道:“珩大哥。”
贾珩轻轻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儿,柔嫩香肌在指尖寸寸流溢,说道:“我知道喜欢的就是兰妹妹。”
“珩大哥。”甄兰轻声说着,伸出两个胳膊搂过那少年的脖颈,稍稍闭上睫毛弯弯的明眸,将唇瓣主动凑将过去。
贾珩也轻轻抚过少女的削肩,凑近过去。
嗯,这个主动索吻的架势,与磨盘喊着“爱我”的时候,真是差不多少,当然这个是万万不能说的。
甄溪见着两人你侬我侬的一幕,一张妍丽如雪的脸颊羞红如霞,手中的帕子搅在一起。
三姐姐和珩大哥真是如胶似漆的,说着说着又搂在一起了。
就在这时,忽觉自家手被拉了一下,那少年拉过了自己,又是凑近了脸颊,亲了过来。
“珩大哥,唔~”甄溪正要说着什么,后半截话被堵了进去。
就这般,马车粼粼转动着,缓缓停靠在荣宁街前。
宁国府
贾珩送着甄兰和甄溪两姐妹回了栖迟院,没有多留,想了想,就去寻着潇潇。
潇潇的住处不在大观园的任何一座建筑,而是在宁国宅院内书房的一座跨院,此刻庭院之中灯火通明,窗扉上倒映着两道人影,依稀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正是陈潇与李婵月两人正在叙话。
李婵月拿过一双黑色长袜,那张清丽小脸羞得红扑扑,柔声道:“潇姐姐,这双袜子你穿着吧。”
陈潇拧了拧秀眉,放下手中书册,抬眸看向李婵月,讶异道:“婵月妹妹,这是什么?”
李婵月道:“咸宁姐姐今天派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穿的。”
陈潇拿过袜子,舒展开来,一张幽丽脸蛋儿浮起淡淡红晕,将带着网孔的黑色包臀连体袜揉成一团,清眸见着嗔怒之色,说道:“这都是什么,不伦不类的。”
当她不知道怎么用的?脚穿着以后,嗯,这中间怎么还有一个大洞?
愣怔片刻,旋即明白过来,陈潇再难忍住,脸颊腾地通红,只觉触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