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李纨被少年亲了一下,芳心中丝丝甜蜜和娇羞正自交织在一起,垂下螓首,粉唇翕动了下,颤声道:“如何赔罪?”
贾珩拥过李纨正面坐得怀中,花信少妇心头一跳,娇躯先是绷直,继而软成一团烂泥,只觉心如鹿撞。
如是这般赔罪,她…她倒也认了。
李纨忽而一震,分明是自家对襟盘扣被解着,秀颈只得微微扬起,鼻翼发出腻哼,连忙伸手抚住了少年肩头,暗道一声冤孽。
少顷,贾珩食雪而毕,却并未如以往那般,而是凑到丽人那已莹润欲滴的耳垂之畔,附耳说了几句。
李纨柳叶秀眉之下,那双原本阖起的秋波盈盈的美眸睁大,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下次让她穿着诰命服伺候他?
那今天呢……
贾珩温声道:“纨嫂子不是想着等兰哥儿出人头地,有朝一日封为诰命吗?也算是先一步遂了纨嫂子的心意了吧。”
太过轻而易举的幸福,往往不会珍惜。
本来想说着穿着嫁衣的,但想了想,这样对李纨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不可操之过急。
李纨那张薄施粉黛的玉颜通红一片,琼鼻之下的粉唇微张,芳心惊跳,忍着心底一股酝酿的羞意,声若蚊蝇道:“那诰命服…不好寻着呢。”
她又非诰命夫人,衣柜中更无这等诰命服,还有为何要寻诰命服?
难道是……他在承诺着她?
念及此处,李纨芳心惊喜交加,如是这样,兰儿将来的路也能好走许多了。
贾珩再次捏着丽人的下巴,端详着那张娇媚容颜,温声说道:“让人裁剪一套就是了,这个倒不是什么犯忌的事儿,又不是穿出去,让别人笑话。”
李纨轻轻“嗯”了一声,将彤彤如火脸蛋儿扭稍稍偏过一旁,芳心深处又是紧张又有着丝丝隐隐的期待。
但半晌过去,却未见那少年未再有何动作,芳心一时间又急又羞。
这人既然不…过来捉弄她做什么。
其实,这也可以看出李纨对贾珩欲多于情。
贾珩凝眸看向眉眼间浮起幽怨的丽人,说道:“纨嫂子,你得帮我个忙。”
刚才痴缠了一会儿,倒也有几许异样。
李纨容色讶异,晶莹美眸映照着一丝疑惑,她能帮着他什么忙?
却听那那少年却凑到耳畔低声耳语几句。
李纨秀眉之下的美眸羞嗔交加,一颗芳心大羞,一张温婉的脸蛋儿已是红若胭脂。
她从来不会这些狐媚子取悦人的手段的。
那天在茅厕中已是羞得没脸见人了,如何又……
少妇原本出身金陵名宦,也是书香门第之家,从小读着长大,如何会那些口齿伶俐,搬弄是非的狐媚手段。
或者说在以往,几乎如凤姐一样,甚至还不如凤姐,贾珠原也是守礼之人,熟读四书五经,举止不敢放浪形骸。
“纨嫂子,在想什么呢?”贾珩提醒了两下说道。
李纨如遭雷殛,娇躯一颤,羞红了粉腻脸颊,阖上美眸,声音打着颤儿低声说道:“珩兄弟,我…我不会的。”
贾珩抬眸看向花信少妇,神色淡淡,清声道:“纨嫂子,那我先走了。”
李纨一颗芳心忽而生出一股慌乱,想也没想,急声道:“珩兄弟,别…”
这个冤孽!
贾珩看向李纨,轻声说道:“纨嫂子快些吧,等会儿,曹婶子还有纹绮两位妹妹该回来了。”
其实这会儿,素云和碧月在外间望风,而且曹氏在上次就知晓内情,应该不会进来撞破。
李纨幽幽叹了一口气,玉颜酡红,粉唇微咬贝齿,闭上眼眸,垂下螓首,挽起的云髻之间别着的一支珠花娇羞而颤栗不停,纤纤玉手颤抖着,有些不知所措。
贾珩也不催促,而是解着衣带,说道:“再过一段时间我要去江南一趟,纨嫂子如是在京中没事儿的话,可以南下探探亲,也有好几年未去江南了,李伯父现在安徽巡抚一省。”
李纨鼻翼之中腻哼一声,秀发挽成的云髻低将下去。
其实在夜深人静无人时候,李纨也曾看着一些小人画册。
贾珩目光垂下,面色见着一丝讶异,说道:“纨嫂子,别闭着眼了,莫要伤着了。”
李纨闻听此言,缓缓睁开睫毛弯弯的眼眸,丁香花与藤萝薛荔托缠乔木,微风徐来,枝叶摇曳。
许久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别的缘故,只觉晕晕乎乎,心神杳渺,不知归途。
李纨忽而想起许多年前,在家中背着父亲偷喝着酒,那醺然欲醉,芳心砰砰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珩看向葱郁秀发之间别着的一根珠钗颤抖不停的丽人。
的确是从未有过这般经历,生涩无比。
贾珩拉起李纨的手,温声道:“好了,纨儿。”
一句纨儿,几让花信少妇芳心颤抖,原本因为腿酸而心底酝酿的一股委屈瞬间烟消云散,羞愤道:“你…你就会作践人。”
这人怎么就喜欢看她出丑?
贾珩拉过李纨坐在自己怀里,看向那张酡红如醺的脸蛋儿,轻声道:“纨儿,那这次你自己来。”
李纨玉颊通红,面色疑惑,旋即明了其意,心底暗暗啐骂,什么让她自己来?上次不是这人百般痴缠?
一张娇媚如春花的温婉脸蛋儿羞恼交加,这人又作践她呢!
但方才一番折腾,花信少妇早已心潮汹涌,只能忍着一股羞意破罐子破摔,引剑还鞘。
反正这人前日已见过她最为难堪的模样?她早已没脸见人了。
贾珩紧紧搂着李纨,正色问道:“伯父最近可有消息回来?”
李纨将螓首靠在贾珩肩头,神色恬然,颤声说道:“这段时间…未见着书信。”
忽而,心神一惊,分明是视线不知何时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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