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她爱听什么,你就说什么,然后……她脱下了裤子。
李婵月心头微羞,微微垂下螓首,抿唇问道:“小贾先生,你什么时候写新的回目?”
贾珩笑了笑,道:“最近不大有时间,要么婵月,要不给你讲故事吧。”
其实也挺喜欢给李婵月讲着话本,看着李婵月眼眸弯弯,时而欣喜、时而好奇,时而思索的童真模样。
他大抵能懂晋阳当初为何养着婵月长大的缘故。
李婵月秀眉下,眸光熠熠流波,轻声道:“小贾先生讲吧,还讲上次讲那个洪荒神话,上次讲到紫霄宫分圣位了。”
贾珩一时兴起,当初给李婵月讲起了洪荒流,然后就引起少女的惦念。
因为小郡主博览群书,看了不少种类的话本,听着光怪陆离的神话故事,并没有接受难度。
贾珩轻声道:“那就接着讲,女娲造人成圣的故事。”
说着,叙说妖族大圣女娲为了参悟鸿蒙紫气的奥义,造人成圣。
过了一会儿,小郡主凝着秀气的眉头,问道:“小贾先生,这人是造人鞭甩泥浆甩出来的?”
贾珩轻声道:“神话是这般说的。”
可不就是造人鞭甩泥浆甩出来的。
李婵月若有所思道:“小贾先生讲的这些,其实可以编写成话本,传于世人品阅、赏玩。”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私下说说还好,但如是我写出来,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不过你来执笔,就署你的名字,笔名也好。”贾珩轻声说道。
李婵月心头微惊,讶异道:“我?”
“你不挺喜欢听故事话本的,按着我给你讲的,仿着写一篇故事也没什么,等写好了,再刊板成书,说不得满城都议论着清河郡主之名。”贾珩鼓励说道。
李婵月黛眉之下,藏星蕴月的眸子中见着期冀,似被贾珩描绘的场景所吸引,柔声道:“那我回去写写看?”
直到不多时,晋阳长公主与元春从里厢出来,两人刚刚沐浴出来,皎如日月,艳如朝霞,看向正在与李婵月讲着故事的贾珩,不由轻笑了笑,打趣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有说有笑的。”
许这就是一家人吧,以后他和婵月,还有她都能和和美美的。
贾珩看向两个容色艳丽如霞的玉人,轻声道:“给婵月讲了个故事。”
元春近前,刚刚沐浴过后的玉人,脸颊红润,眼波之间的绮韵如水无声流溢,说道:“珩弟,和婵月讲的什么故事?”
“元春大姐姐,这次是新的故事,小贾先生上次给我讲了个洪荒演义,这是个长篇故事,还没讲完。”李婵月轻声说道。
她怀疑小贾先生专门讲了个长的,方便擦汗。
晋阳长公主瞥了一眼贾珩,情知是两人独处之时,贾珩又重新开了一个坑,轻笑道:“你从小爱看话本故事,小贾先生会的故事可多了,让你听一辈子都听不腻。”
李婵月起身过来,柔软道:“等我写了小贾先生的故事,你也看看。”
晋阳长公主揉了揉李婵月的刘海儿,笑道:“好孩子,听着小贾先生讲故事,还能想着我。”
贾珩:“……”
总觉得这晋阳话里有话。
几个人说笑着,怜雪道:“公主,午饭准备好了。”
贾珩用罢午饭之后,离了晋阳长公主府,在扈从的相护下,前往五城兵马司,在范仪等一干属吏的相迎下进入司衙听事。
司衙之中,贾珩刚刚落座,拿起最近的神京案件翻看着,看着案卷,就在这时,忽而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分明是魏王。
“子钰,什么时候过来的?”魏王寒暄问道。
贾珩放下手中的卷宗,问道:“也就刚到,魏王殿下有事?”
魏王沉吟片刻,轻声说道:“子钰,还有一桩私事,后天是王妃的生日,可携夫人到府上一同用个饭,我再唤上咸宁。”
贾珩默然了下,婉拒说道:“殿下,回京这几天,身上的事务多一些,对了,明天宫里不是太后的生儿?”
魏王解释说道:“说来也巧,王妃她的生儿与太后就隔着一天。”
其实是想做个中人,邀请着贾子钰与南安郡王家的宾客借此化解先前的恩怨。
“原来如此。”贾珩面色恍然,沉吟道:“殿下,这几天在忙着一桩圣上交办的差事,事关紧要,只怕不能前去了。”
现在他一听王妃什么的,都有些头大,不敢再去赴宴,万一再被下药,嗯,这个不大可能,魏王又没有特殊癖好。
魏王闻言,心头虽有不少失望,但面上不现分毫,笑了笑道:“那既是如此,就另行再约时间就是。”
按着先前舅舅所言,贾子钰回京之后应该交卸差事才是,但这么久了,却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何故。
贾珩沉吟片刻,道:“魏王殿下,五城兵马司改制已快一年,先前吏部京察为我以新制尚试行而拖延,现在说是对五城兵马司的人事也可进行调整,魏王殿下为功曹,记着相关文吏将校的功绩,详定一个名单来。”
这就是给魏王在五城兵马司一些甜头,先前与晋阳打着一番哑谜,愈发觉得现在对五城兵马司的操控起码现在还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