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她算是看着这人一步步走到武侯,午夜梦回之时,未尝没有感慨。
但情知他的性情……不会做那等不矩之事。
贾珩忽而疑惑问道:“凤嫂子这几天怎么在可卿屋里住着?”
“可卿邀我过来住几天,可卿…可卿这几天去了娘家,我…我忘了搬出去。”凤姐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语气也有几分细弱,但意识迷糊之时,解释道。
贾珩默然片刻,问道:“那你又穿可卿的诰命服,还有在屋里究竟做什么呢?”
凤姐艳丽脸颊通红如霞,只觉得无地自容,不知如何回答,让她能说什么,难道是为了更真实一些?
不是,他怎么这么多话?
这大概就是武将?长坂坡的赵子龙,七…面不改色?
贾珩看向将一侧脸颊埋在被褥的丽人,低声道:“凤嫂子,这诰命服别弄皱巴了。”
说着,卷起诰命服,而后拍了一下丰圆、酥翘。
刚才应该有所发现才是,其实就说前世那个走错房子的新闻,这都不说什么户型,容积率,南北通透,就是小区绿化也不一样啊。
在寂静的夜里,竹节折断的声音响起,凤姐芳心羞愤莫名,但一时间不解其意,直到被烙饼子一般翻将过来,芳心深处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道:“珩兄弟,你?”
然而话还未说话,话语就被堵了回去,好似扇了几个耳光,又似湿火柴扔进了火堆,不时响起哔剥之声。
凤姐娇躯颤栗,旋即只觉芳心羞臊不已,将螓首埋在被褥里,如同鸵鸟,一时间晕晕乎乎,贝齿咬着粉唇,唯有挺直的琼鼻中不时发出阵阵轻哼。
也不知何时,又被烙着饼子,自家一双纤细笔直如铁钳般落在掌中。
天爷,他这要做什么?
旋即,凤姐反应过来,心头满是难以置信。
也不知多久,凤姐无力地瘫软在贾珩的怀里,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凤眸中满是羞恼之色,一张秀丽玉颜玫红气晕团团密布,粉唇莹润微微。
“珩兄弟你,你……”
你了半天,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
简直颠覆三观,活了二十多年,这是前所未有之景。
贾珩面色顿了顿,低声道:“凤嫂子真是人如其名。”
凤姐一时不解其意,但耳畔却听到那少年的低语,心头暗啐了一声,什么王细…?
贾珩面色沉静,问道:“凤嫂子,事已至此,凤嫂子觉得应该怎么办?”
其实凤姐倒没有李纨的心理压力,不过凤姐性情十分保守,如果不是这次机缘巧合,只怕未必如李纨那般稻香村外栽满枝头春意闹的红杏,换句话说,凤姐性情要强,大概会压抑着自己。
凤姐却没有应着贾珩的话,仍在装死。
贾珩只能唤了唤凤姐,凤姐腻哼了一声,直到连着唤了几十声。
“珩兄弟。”凤姐连忙应着,定了定心神,将螓首埋在锦被,似在低声哭泣,终究是担心被人听见,哭泣声也不敢太大,呜呜道:“珩兄弟,只当这是一场梦罢。”
也不知该怎么着,心头既是担忧,又是恐慌。
感受到那花信少妇的悲戚,贾珩默然了一会儿,低声道:“那就当做一场梦罢。”
这说辞倒是和李纨的话有些像,的确是梦,一场红楼梦。
忽地凤姐眉头微蹙,却见那少年将脸颊凑将过来,分明是淝水之战中的谢安似有东山再起之势,芳心羞急,颤声道:“珩兄弟,你……”
贾珩默然片刻,低声道:“凤嫂子,天色还早,做个梦中梦罢,凤嫂子这一年忙前忙后,其实也不容易。”
主要是察觉到凤姐有些伤心,哭的眼泪汪汪的,好似止不住一样。
凤姐:“……”
她是有些不容易,可……
然而未及多想,那少年就再次凑近过来,气息炽热。
……
……
第二天,晨曦微露,红日自东方升起,万道霞光披落在神京城鳞次栉比的房舍之上,宁国府庭院笼罩在静谧的氛围中,崇明十六年的春天,早发的杨柳已见了几许春意,寒风吹过大地,似乎将枝头露水吹的来回滚落。
而黎明时分,天刚蒙蒙亮,年轻的贾师傅看了一眼里间睡得沉沉的凤姐,起得身来,换了一身衣裳,悄然前往后宅的内书房。
而就在贾珩离去之后,平儿从另外的厢房中也挑开棉褥帘子,进入厢房,看向那躺在床榻上的凤姐,道:“奶奶,起来了。”
凤姐睁开惺忪的睡眼,觉得身边儿一空,心头忽而一惊,想起昨晚之事,脸颊顿时羞红成霞,想要起身,只觉绵软不得力,帷幔之中似还盘桓着那人的气息。
平儿不敢多看那雪颜玉肤的丽人,只是脸颊微红,说道:“人走了,我伺候奶奶洗漱吧。”
“我…我再睡一会儿,这会儿有些困。”凤姐伸手打了一个呵欠,声音慵懒说道,这一年似乎都没有昨晚睡得踏实。
平儿:“……”
不是,昨晚折腾的多久?
她今早儿起夜,本来想要过来查看一下,顺便帮奶奶倒到夜壶什么的,结果就是见着床榻上的两人,当时差点儿吓了她一跳。
这两人怎么睡到一张被窝了,而且……
“奶奶,快起来吧,回去睡不迟,省的人该起疑了。”平儿低声提醒了一句,说道。
凤姐闻言,先是一惊,看向低眉顺眼的平儿,如何还不知平儿已知道端倪,心思玲珑剔透,顿时也明白过来,丹凤眼转了转,忙道:“嗯,快扶着我起来。”
不说其他,这屋子等会儿要好好收拾一番才是,否则真的让人瞧出来什么,她真的不用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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