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说这几天会多陪陪她,但又去忙着了,但回来先去着甄家。
贾珩看向那玉容婉美的丽人,赞道:“你这绣工不错。”
“唉,这几天想好了没有。”晋阳长公主柳叶细眉之下,美眸莹润流波,忽而问道。
贾珩笑了笑,情知丽人在说着孩子的名字,温声道:“想好了,男孩儿唤作贾蕴,女孩儿就唤作贾节吧。”
曹操的女儿是唤作曹节吧?当然,他还是希望晋阳能生个男孩儿的。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道:“草字头的好像也就这些字了,不过女孩儿最好两个字好听一些,都一个字,寓意太少了。”
贾珩笑道:“这一时倒也没有好的,要不你想想。”
晋阳长公主嗔白了那少年一眼,轻笑道:“只起着儿子的名字,女儿不管是吧?”
贾珩抚过丽人的香肩,看向那雍美丰丽的玉颜,亲了雪腻脸颊一口,柔声说道:“不管是男孩儿和女孩儿,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
哎,这台词,隐隐有些熟悉?
晋阳长公主玉颜微红,芳心却甜蜜不胜,反手握着贾珩的手,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些琐碎的小情绪。
贾珩轻声道:“巡抚和三司主官的举荐奏疏,先前递送过去了,在这儿过了初二罢,怎么也要在这儿陪着你过一个年。”
晋阳长公主“嗯”了一声,道:“过完年也好,下次再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贾珩看了一眼外间天色,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也早些歇着吧。”
一夜再无话。
……
……
京城,宁国府
大观园,一排排整齐俨然的房舍瓦檐和大片树木上覆盖的皑皑积雪早已融化一空,因为临近春季,枝头已见着几许新发绿意,绚丽的晨光照耀在随风拂动的杏花旗上,其上“稻香村”几个字,清晰可见。
新年的气息不仅笼罩了宁荣两府,也渐渐蔓延到了大观园,此刻稻香村挂起了那种红色的大灯笼。
李纨一袭兰色折花衣裙,云髻巍峨,坐在梳妆台前,手中从梳妆台前的一方锦盒中拿起耳环。
但不知为何,拿起之后,旋又放下,看向镜中的那张画着浅浅淡妆的秀美脸蛋儿,眉眼秀丽,脸颊肌肤细嫩,轻轻抚了抚眼角,似也没有什么皱纹。
其实,她的颜色,虽比不上可卿她们艳丽,但也不……不算太差吧?
丽人胡思乱想着,忽觉自家脸颊微微发烫,而镜中的那妙目之中满是慌乱之色,好端端的,她又想这些做什么?真是不知羞臊了。
可那晚的灼烫至心以及从未有过的抵死纠缠……却恍若纠葛不清的梦魇一般,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孽缘……
“奶奶,琏二奶奶来了。”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丫鬟碧云进入厢房之中,对着那花信少妇唤着,也打断了李纨的胡思乱想。
而说话的工夫,在平儿的陪伴下,凤姐进入厢房,看向那似乎仍在对镜梳妆的花信少妇,笑问道:“纨嫂子,这是才起来?”
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梳妆打扮呢?
“凤丫头。”李纨起得身去,迎接而去,轻笑说道:“这天有些冷,昨晚起得迟了一些,这不快过年了,等会儿要到老太太那边儿去,这快过年了,凤丫头你怎么这么得空?”
凤姐吊梢眉之下的凤眸,细细打量着李纨,也不知为何,眼前气色红润,玉颜明媚照人的丽人,一时间让凤姐颇有些陌生,不过也没有相疑,轻笑道:“这不是过来和你说说,这不快过年了,府上照例是给下人扯几件衣裳,你们园子里是怎么安排的?”
李纨笑了笑道:“我还说呢,宝丫头在晌午时候约了我,说着怎么给园子里发月例的事儿。”
这段时间李纨管着园子里的事儿,虽然也没有多少丫鬟和嬷嬷,但头一次纨大奶奶的名头再次重新笼罩在整个园子。
凤姐笑了笑,说道:“还是你和宝丫头管的好。”
李纨柔声道:“她们小姑娘年纪小,我们只好多操持着一些,其实人多口杂,也不大好管。”
“哎,纹丫头和绮丫头呢?”凤姐好奇问道。
李纨笑道:“去秋爽斋那边儿去了吧,前几天云丫头和三丫头她们起梅花诗社,这几天可要玩疯了呢。”
她前不久也陪着做了两首诗,与那些小姑娘在一块儿,似乎连自己也年轻了几分。
凤姐道:“她们小姑娘活泼一些,天天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
李纨笑道:“可不是,天天欢声笑语的。”
凤姐这时接过素云递来的一杯茶,开口说道:“说来这几天,珩兄弟去南边儿忙着划疆分省的事儿。”
提及贾珩,李纨芳心微颤,秀雅玉容之上现着一抹不自然之色,问道:“珩兄弟是去金陵了?”
“我这也是从可卿那边儿听来的,说是宫中派了钦差,主持江南分省的事儿,早知道让他捎点东西过来了。”凤姐笑道。
“江南分省?”李纨这几天心神都沉浸在那晚之事的回味和恍惚中,倒没有第一时间去搜集着贾珩在南边儿的邸报,闻言,就有几许讶异。
凤姐解释道:“咱们不是金陵家那边儿属于江南省,这听外间的说法要分为江苏和安徽。”
其实所谓的金陵十二钗,是指祖籍金陵。
李纨道:“朝廷这是有什么考虑吧?”
原来这些事儿,丽人从来不感兴趣,但现在明显有着不小的兴趣。
“不知缘故,不过珩兄弟南下就是忙着这桩事,许等他回来以后,可以问问他。”凤姐丹凤眼看向李纨,目光在那张秀雅、清丽玉容上盘桓了片刻,心头涌起一股狐疑。
李纨却没有应着,而是心神闪过一念。
等他回来,许是见都见不到了吧。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很少年低沉而粗重的话语似在耳畔响起,让人心旌摇曳,不能自持。
这八个字正是让花信少妇这几天恍惚的根源,她蒲柳之姿,又是人妇,原就不敢奢想。
可那人明明说着下不为例,那晚却恨不得要揉碎她一样,又是让她那般如禽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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