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溪这会儿也过来,笑意盈盈地看向歆歆。
这时,甄雪看向两个堂妹逗着自家女儿,起得身,走将过来,柔弱依依眉眼,浅浅笑意笼起,说道:“歆歆,这两天还说惦念着她两个姨妈。”
甄溪灵气如溪的眸子弯弯如月牙儿,轻笑道:“我瞧着歆歆是惦念着过来找你干爹玩吧。”
几个人说笑着,倒有几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既视感。
甄兰笑着看向雍容华美的丽人,道:“大姐,等会还说让珩大哥送我回去呢,您就来了。”
甄晴笑意嫣然地看向甄兰,轻声道:“我都听说了,其实在这儿住几天也没什么,这边儿毕竟热闹一些,也是三叔和三婶可能是想你了。”
那方家的确有些小气,这宁国府又不是龙潭虎穴,住两天而已,兰妹妹又不会少块肉。
众人寒暄而罢,重又落座。
这时,甄晴凝眸看向对面那人,妩媚流波的美眸中似有含情秋波,笑道:“子钰,王爷昨个儿来了金陵,今个儿去兵部交割军械,说要过来拜访你一趟呢。”
因为楚王是奉旨押送军械南下金陵,故而在南京兵部尚未有新的兵部堂官接任的情况下,应该是去寻贾珩这位江南、江北大营的最高军事长官。
贾珩沉吟片刻,道:“待交割完军械,我回头去兵部见过楚王爷就是了。”
他并不想与楚王过从甚密,尤其是在他收了甄家四小姐以后,与楚王的关系不好走的太近。
当然楚王押送军械,远道而来,不见上一面,也说不过去。
甄晴笑意盈盈说道:“王爷自到了府中以后,就一直提着见永宁伯一面,想着私下请你和四妹妹一同吃个饭。”
早上的时候,楚王在前往兵部之前,的确是这般给甄晴叙说的,本来就是想来拉关系。
甄雪与自家两个堂妹说着话,螓首转过去,目光莹莹如水地看向正在交谈的二人。
贾珩想了想,面色沉凝也看不出喜怒,问道:“什么时候?”
他觉得甄晴可能还有别的用意,应该想从中促使他和楚王接触。
这个毒妇终究还是想当皇后的。
甄晴玉容微顿,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轻笑说道:“我和王爷约在了甘棠酒楼,这是我们家开设的一座山庄酒楼,就在莫愁湖附近不远,那边儿倒也幽静。”
她就担心这个混蛋又说什么她还是为着王爷,她还不是为了……能够和这个混蛋长相厮守。
贾珩默然片刻,沉静如渊的目光凝视向甄晴,对上一双妩媚、狭长的凤眸,思索着应无不妥,点头道:“那就听凭王妃安排了。”
甄晴见贾珩答应,芳心欣然,说道:“那回头,我和王爷说说。”
甄兰在一旁听着自家大姐和贾珩叙话,面色微微一顿,明眸闪了闪,隐隐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甄雪开口道:“子钰什么时候回京?”
“就在这几天。”贾珩看向北静王妃甄雪,低声道:“最近北边儿也不太平,北静王上次去大同、太原军镇查边……”
说着,似乎意识到正在谈论之事为军国机密,将水歆递给一旁的甄溪,道:“溪儿,你和你姐姐领着歆歆过去寻你宝琴、湘云她们。”
甄溪乖巧地应着,然后抱着水歆,轻声道:“嗯,珩大哥,那我和姐姐过去了。”
甄兰这时也起得身来,拉过水歆的手,笑道:“过来让我抱抱。”
水歆啪叽又亲着甄兰的脸颊,笑道:“三姨,还能抱动我吗?”
甄兰脸颊微顿,暗道,这个歆歆刚刚才亲了妹夫吧?
不过笑道:“怎么抱不动?”
兰溪二人说着,抱着水歆,向着甄晴和甄雪道别一声,返回后厅去了。
待甄兰以及甄溪两姐妹离开花厅,贾珩看向甄晴以及甄雪,默然片刻,轻声说道:“两位王妃到书房叙话吧。”
几天不见,其实也有些怀念两人的香软和柔润。
甄晴玉容微红,芳心一跳,拉过甄雪的素手,随着贾珩前往书房。
书房之中,里厢
陈潇一身青裙,坐在书案之后,正在拿着一本书看着,看向贾珩以及甄晴和甄雪,秀丽的双眉不由皱了皱,顷刻之间,玉容如霜。
这甄家妖妃有完没完,这书房快成她们两人的幽会之所。
贾珩近前,面色也有些不自在,说道:“潇潇,我和两位王妃谈谈正事,你帮我在外面看着。”
他现在都是高风险行为,还真离不了潇潇的望风。
陈潇冷哼一声,瞪了一眼那少年,离座起身,向外望风而去。
等陈潇一走,甄晴轻笑一声,道:“你这个侍妾看着倒挺有脾气的。”
贾珩道:“她……嗯。”
却觉伴随着阵阵馥郁的香风袭俩,旋即,丽人已是搂着自己索吻,热烈而炙热,似在掩饰着某种心绪的慌乱。
甄雪在一旁看的面红耳赤,连忙转头看向屏风方向,唯恐来人进来,也是上次被甄溪的事儿给吓出了一些心里阴影。
过了一会儿,看向媚意流转的那张略显刻薄、狠绝的脸蛋儿,贾珩凝眸看向丽人,问道:“怎么了这是?”
甄晴目光复杂地看向对面的少年,舔了舔莹润饱满的唇瓣,轻声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你这几天倒是惬意的很,身边儿都是莺莺燕燕。”
也不知为何,王爷南下金陵以后,她心头愈发慌乱,似乎唯有刚才的一番举动才能消除心底深处的一丝落寞和孤独。
“都是一些族中的姊妹。”贾珩扶着丽人丰腴的腰肢,磨盘入怀,捏着丽人光洁圆润的下巴,轻声道:“楚王在兵部衙门说就是了。”
说着,看向正捏着手帕,手足无措的甄雪,问道:“雪儿,你说是不是?”
甄晴看着恋奸情热的二人,妍丽玉颜羞红如霞,稍稍垂下螓首,那张温婉如水的脸蛋儿爬上红晕,柔声说道:“子钰,去见见也没什么的罢。”
甄晴搂着那少年的脖颈,凑到贾珩脖颈旁边,似乎嗅着贾珩的气息,轻笑说道:“就是平常吃一顿饭,从我这儿论起,溪儿妹妹许了你,从他那论,咸宁不是也跟了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贾珩道:“我倒不是怕,只是担心麻烦,不想节外生枝,再有一段时间,我也该回京了。”